第(1/3)頁 “不對!肯定不對!州學(xué)之中有人分析過,他絕對拿不到解元的!” “不錯,莫不是那主考搪塞我等,卻偷偷賣了州牧的面子?” “定是如此,不然憑何他能中解元!我要得了題,我也能中解元!” “他娘的,我等老老實實認(rèn)命,他居然偷題舞弊?” “豈有此理!不行,我等當(dāng)去要個說法!” “對,同去!” 一幫人帶著護衛(wèi)幫閑,浩浩蕩蕩地沖下了酒樓,鬧將起來,要主考出來給個說法! “你們有啥可不服的,高陽兄又不是你們這等草包,人家中個解元不很正常嗎?” 徐大鵬連大儒和曾經(jīng)的鄭天煜都敢噴,壓根不怕這幾個廢物。 而不少州學(xué)學(xué)子也紛紛開口支持起夏景昀,別的不說,人夏公子在青樓的面子是真大,一聽他要去,花魁們都爭著上,倒貼錢,就想博一首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樣的人,中個解元又怎么了? 以徐大鵬為首的支持者和貴公子們就這么吵鬧起來,一時間局面越來越亂。 夏景昀卻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回到馬車?yán)铮浥颗康靥稍谥x胭脂的腿上,聽著她對自己那止不住的夸耀。 什么?他們爭論的是我?關(guān)我什么事?塵埃落定的事兒還能改不成? 有些人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罷了,這等廢物的笑話,他都懶得去看。 不知不覺,他居然也被姜玉虎影響了,動不動就愛覺得別人是廢物。 當(dāng)消息傳進了州衙之中,主考官魏知德登時勃然大怒。 這些日子他費盡心思將這場考試收尾,他堅決不允許任何膽敢質(zhì)疑這場考試公正的事情發(fā)生。 于是,他立刻將這幫質(zhì)疑者叫了進來,然后還叫了幾個考生和士紳代表,齊聚一堂,將夏景昀的試卷找了出來,呈在了眾人眼前。 四篇經(jīng)義、五篇制式公文、兩首詩、五篇策論。 洋洋灑灑寫滿了十幾張紙,鋪開在了寬大的案子上。 而其中內(nèi)容,讓這些以質(zhì)疑者身份出現(xiàn)的貴公子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那萬一是你泄題,他提前請人作好背下來的呢!” “混賬!”魏知德登時大怒,“胡攪蠻纏,來人啊!給我將此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板子聲和慘嚎聲中,所有的質(zhì)疑,都徹底安靜了。 但主考官魏知德身為朝中侍郎,也算是重臣了,豈能輕易就這么放過這幫鬧事之人,在得知他們竟是一幫州中貴公子之后,更是心頭暗惱,認(rèn)定了他們是借機攻擊自己,以報未能如過往一般賣題給他們的仇怨。 于是,很快,這幫人的長輩就被請進了州衙。 在魏知德皮笑肉不笑,不懷好意得很明顯的言語下,一幫權(quán)貴傻眼了。 他娘的,這回沒能撈到好處,把兒孫送入官場也就罷了,怎么還搭進去一大截啊! 但形勢比人強,自家兒孫犯了蠢,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于是他們在先前被李天風(fēng)割了一大塊肉之后,又被魏知德好好放了一頓血,這才一臉?biāo)拥仉x開。 這世上的情緒并不相通,總是有人憂慮便有人歡喜。 當(dāng)消息通過報喜人的手,傳回蘇府,蘇府上下,就被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籠罩了。 蘇夫人立刻開心地帶著兒子張羅起來,打賞、請客,就像是自己的兒子中了解元一般。 “娘,父親真是收了個好弟子啊!” “是啊,有高陽賢弟在,我們也不用為沒能繼承父親衣缽太過內(nèi)疚了,哈哈!” 蘇夫人聽著兒子的話,正好瞧見夏景昀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從馬車上下來,佯怒著嗔怪道:“就是這性子不知道哪兒學(xué)的,也忒憊懶了些!” —— “解元?伱沒看錯?” 李天風(fēng)雖然也在州衙,但今日他并未出面,也是和外面眾人幾乎同時得到的消息,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是副考沈大人親自寫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