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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見慣了人們的反應(yīng)，王蜀楠只是笑笑沒說話，利索地把幾套干凈整潔的新床單放到保潔車的收納袋里，然后推著車走向三層的一間公寓。

    話一出口，董鏘鏘立即后悔，自己這話問得未免太不禮貌了。他訕笑著低下頭，推著自己的保潔車跟在王蜀楠的身后。

    王蜀楠邊收拾房間邊哼著流行歌曲，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董鏘鏘一邊收拾公寓里需要替換的床單被罩之類的東西，一邊暗暗吃驚：王蜀楠雖然學(xué)歷不高，其貌不揚(yáng)，但一套野路子的德語說得有模有樣，針灸、推手、護(hù)理樣樣在行，儼然一個深藏不露的掃地僧。

    四間公寓在兩人的通力協(xié)作之下很快就收拾完了，兩人一前一后推著保潔車走向通往四層的電梯。

    電梯從一層緩緩升上來，趁著等電梯的功夫，董鏘鏘剛要問還要收拾幾間，王蜀楠突然開口道：“其實(shí)我是跟我爺爺學(xué)的。”

    “哦，什么？”董鏘鏘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說推手。”王蜀楠解釋道。

    電梯門嘎吱吱地打開，兩人進(jìn)了電梯，電梯門又徐徐關(guān)上。

    “你就用推手就可以讓那些德國人近不了身嗎？”董鏘鏘看著王蜀楠的身板懷疑道。

    電梯門一開，四層到了。

    “那間屋是會議室，”王蜀楠邊走出電梯邊指著不遠(yuǎn)處一扇門道，“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比劃比劃。”

    董鏘鏘確實(shí)不太相信王蜀楠會推手，這倒不是他歧視女性，只是他認(rèn)為學(xué)太極需要花很長時間，而王蜀楠看起來又那么年輕（他沒有考慮到王蜀楠從小習(xí)武的可能性）。但他轉(zhuǎn)念又一想，王蜀楠就是說假話跟自己也沒關(guān)系，自己犯不上那么二去質(zhì)疑別人。想到這兒，他改口道：“我信。我當(dāng)然信了。”

    “哈哈，你肯定是不信才這么說的，對不對？”王蜀楠對董鏘鏘的心理活動掌握得很通透。

    “嘿嘿。”董鏘鏘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的心思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沒事，簡單比劃比劃，意思一下你就知道了。”王蜀楠推開會議室的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

    會議室的空間很大，擺成“口”字型的方桌中間正好提供了一個小型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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