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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碟兒涼拌白菜心、一盤兒西紅柿炒雞蛋，一條鮮橘色的糖醋魚外加一盤外焦里嫩的紅燜野豬肉安靜地躺在青花瓷餐盤中，緩緩地冒著熱氣。菜肴色香味俱全，賣相上乘，似乎比董鏘鏘上次來時進步了不少。

    一陣急促的腳步由遠及近。

    “呦，不錯呀，兩葷兩素，果然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端木大大咧咧地把羽絨服隨意地搭在旁邊的椅背上，一屁股坐到董鏘鏘對面，掃了眼桌上的菜，問道，“喝兩口？”

    “開車就算了，不安全。”董鏘鏘話音未落，服務(wù)員已把一扎梨汁和兩個空杯放到了桌上。董鏘鏘順手給端木倒?jié)M一杯，“鮮榨梨汁，去火解壓。”

    端木干笑兩聲，沒說什么，一仰脖把梨汁一飲而盡，董鏘鏘只好給他又倒了一杯。

    “我知道你事也挺多的，晚上還要趕回漢諾威，所以我也就不繞圈子了。”端木放下杯子，直視董鏘鏘的眼神，“約你吃飯就一件事，今晚確定要誰的錢。”

    “一般股東大會不都是大股東發(fā)言，小股東旁聽嗎？”董鏘鏘半開玩笑地推辭道，“我是小股東，還是先聽聽大股東意見吧。”

    “你先說。”端木拿起筷子從魚肚子上利落地撕下一片肥美的魚肉放進嘴里，只覺得魚肉鮮美，糖醋汁調(diào)的酸甜適中，完全沒有齁的感覺。他滿意地點點頭，夸道，“魚不錯。”

    “我傾向老頭的錢。”董鏘鏘望著端木的眼睛，“踏實。”

    野豬肉可能有些咸，端木飲了口梨汁，又開始吃菜心。

    見他光吃不發(fā)表意見，董鏘鏘繼續(xù)道：“畢竟咱倆都是新手，都沒有真正的做空經(jīng)驗，萬一有個閃失很可能一下就賠光了。老頭要求最少，如果咱們沒投好也不用擔心償還本息的問題。”

    “完了？”端木頭也不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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