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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回答，董鏘鏘的第一想法是端木肯定歡喜這個答案，但腦海中不知怎么卻冒出老白醉酒那晚桌上那枚Casino籌碼的輪廓。

    “你們是從威尼斯直接過來的吧？”

    “是?！?

    “除了購物街，貢多拉坐了么？”

    “必須的啊，”老丁笑呵呵應(yīng)道，“都來了怎么可能不坐？”

    “那邊兒的賭場去了么？”董鏘鏘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意大利是禁賭國家，但有四個特別區(qū)域是例外，威尼斯便是其中之一。

    “是客人點名要去的，”老丁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你知道很多人出了國會馬上生出一幅和國內(nèi)完全不同的面孔，吃住都在賭場里不說，人也變成沒日沒夜很瘋狂的那種，錢都不當(dāng)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想象，和平時反差極大，好像中了魔。”

    “自古黃賭不分家，賭場都去了，紅燈區(qū)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落下吧？”

    “這個倒真沒有，他們看不上德國的，覺得法國和意大利的也都一般，只認(rèn)阿姆斯特丹，但這次四國游里沒安排荷蘭，著實省了些麻煩。”老丁竹筒倒豆子全都如實抖摟了出來。

    “以前的（旅游）團質(zhì)量都不錯，團員素質(zhì)沒這么良莠不齊，現(xiàn)在公司什么單都接，恐怕管理上會有漏洞，你還是得小心。最近碰到過跑的么？”

    “董哥提醒的是，”老丁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倆月暫時還沒有，但我會小心?！?

    “有時間你還是得勸勸老白，吃東西也別一點兒不挑，”董鏘鏘善意提醒道，“不然掙的再多最后都不夠罰的。”

    “哎，確實如你所說，國內(nèi)現(xiàn)在旅行社的質(zhì)量參差不齊，發(fā)過來的很多團真的就是賠本賺吆喝，有的甚至連吆喝聲都聽不見，可不接又不行，白總也沒辦法，他有一堆人情要還?！崩隙△鋈坏?。

    “老白有業(yè)績壓力要扛，這么做我能理解，但他的那些渠道我也都知道，再怎么也拉不來這么多單，客戶質(zhì)量又這么差，是不是搶的其他公司的？”

    “人家也搶我們的，有來有往。”老丁解釋道。

    “那你們吃虧多么？”

    老丁有些得意地?fù)u了搖腦袋：“勝多負(fù)少?！?

    “那今天這撥人里有要求你們幫著開銀行賬戶的么？”董鏘鏘朝餐館里揚了揚下巴，拋出想問的最后一個疑問，“應(yīng)該有吧？我看上午有幾個人拿的都是歐洲這邊的銀行卡，既不是德國的，也不是法國和意大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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