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看了兩眼,滿心安慰的睡了過去。 由于注射了兩管特殊藥劑,她睡的比往常要沉,房間里有人輕手輕腳的進來,她也沒有醒。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到蘇藍床邊,他穿著黑色的衛衣,白皙的肌膚上,血色全無,像是受了重傷一樣蒼白。 蘇星河半跪在蘇藍床邊,眸光虔誠,像佛祖座下,最忠誠的信徒。 他撩開衛衣,腰間,赫然一個血洞,是他用刀捅的。 蘇星河眼神無比愧疚的看著蘇藍,輕輕出聲,“姐姐對不起,我那一槍明明對準的陸影深,卻還是傷了你,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他這么想保護姐姐,卻還是讓她受了傷。 “不過姐姐放心,你不會白白受傷的,你看,我懲罰了自己,你受過的疼痛,我會讓自己千百倍的疼回來?!? 他的手握在傷口上,猛地用力,將本已止住血的傷口,捏的嘩嘩流血,血液流淌的細微聲,在夜里尤為清晰的響起。 蘇星河根本不顧傷口的疼,他只盯著床上熟睡的人兒,眸光虔誠又尊敬,“姐姐,我會小心的,以后對付陸影深的時候,我一定會先護著你,再要他的命!” 提起陸影深,他狠的可以當地獄修羅。 可是面對蘇藍,他只是一個乖巧的男孩子。 他任由自己的傷口淌血,乖乖趴在蘇藍床前,直到天蒙蒙亮了,他才起身,還收拾干凈了蘇藍的房間,噴了她喜歡的香水,看著她朦朧的睡顏,他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 蘇藍醒過來的時候,嗅覺敏銳的聞到了空氣中,有一抹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可她警惕性發作,再聞的時候,卻發現,是淡淡的香味,而她起床走到落地窗前,看到鳳凰樹下,站著個修長挺拔的大男孩,正抬頭對她笑著招手,“姐姐,快起來吃早餐啦!不然要餓了~” 蘇藍莞爾一笑,“乖,馬上就來!” 早起見到她乖巧可人的弟弟,一天的好心情都來了。 —————— 醫院的手術臺上,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傅菁,正在同時進行兩臺手術。 楚寒的傷口縫合,以及新藥劑的注射,還有顏沁這邊,傅菁替她輸血,進行了手術,暫時保住了她的命。 跟顏沁的垂危和虛弱不同,胸口挨了一刀的楚寒,再接受完傅菁的治療,躺了幾個小時之后,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甚至覺得,胸口的傷勢,不怎么沉重了。 他問傅菁,“你給我用的,暗組織的藥?” 傅菁沒立刻回答他,給顏沁吊好了點滴,才脫掉手套,冷冷開口,“是,但不傷身,也不會控制神經,是我為你研制的新藥?!? 她高冷似仙,整個人都是蔑視世俗的高貴,可她這一句話,足夠讓楚寒知道,她有多重視他。 暗組織那樣的地方,本就是個危險的漩渦,她作為首腦的醫生,要在那種地方,為他一個人研制新藥,既不傷身,還要治愈,這是多大的工程,多費精力。 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