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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戲拍的日子很無聊,陳立安也不大樂意去片場待著。 大家都在忙工作,陳立安無聊的很,在滬海他都沒有朋友。 張國容和龔莉每天都要去片場,周公子也陳立安回國之前就已經殺青去拍自己的下一部電影了。 陳立安只和新朋友周老師每天學學跳舞以此來消磨時間,周老師在滬海有自己的練功房,她沒事的時候也會在滬海歌舞劇院登臺演出,畢竟舞蹈才是她的主業。 空曠的練功房里,一身黑色緊身練功服的陳立安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對著周婕說道:“周老師,你讓我歇會,這強度太大了,都練兩個多小時了。” 周婕也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走到陳立安面前遞給她一瓶水說道:“喝口水休息一會,你的進步很快,再練幾天就能勉強出師了。” 勉強出師陳立安感覺自己現在跳的不錯了,最起碼一首舞曲跳下來基本不會出錯了。 只能說這位周老師太專業太嚴格,完全沒想把陳立安當做業余選手來培養,只不過想成為專業舞者,哪是短時間可以練成的。 陳立安喝了一口水才忍不住說道:“周老師,你對我要求忒高,我就是培養個興趣愛好,伱還打算讓我登臺表演啊。” 周婕不可置否地說道:“為什么不呢,你的天賦這么好,形象氣質俱佳,做舞蹈演員太合適了,國內現在就沒有幾個特別厲害的男舞蹈家,沒準你努力幾年就有希望了。” 陳立安才不會聽周婕的忽悠,躺在光滑的木地板上雙手枕在腦后說道:“得了吧,周老師你別想忽悠我,我現在都夠忙的,真沒時間去鉆研跳舞,再說了國內的男舞蹈家還是挺多的,好苗子也不少,有個叫黃逗逗的,還有個叫劉振的不都是好苗子嗎。” 聽著陳立安的話,周婕有些詫異坐到陳立安旁邊問道:“你還了解這些?一般不關注舞蹈屆的,可不知道這兩個去年才冒頭的新人。” 陳立安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嘴快了,黃逗逗和劉振這會還是小透明呢,于是咳了一聲往回找補道:“就是看過新聞,他們兩不是拿過獎嗎。” 聽到陳立安的解釋,周婕不疑有他,有些可惜地說道:“但是他們沒有你長得好看啊,女舞蹈家為什么比男舞蹈家容易出名,你不會不懂吧,而且你還是電影演員,更容易出名也能更好的推廣舞蹈。” 陳立安扭頭看著周婕頗為無語地說道:“周老師,我就是培養個興趣愛好,你可別給我安什么使命感啊。” “哪有。”周婕矢口否認,然后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忍不住拍了一下躺在旁邊的陳立安嗔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開個玩笑,怕你真把我當成舞蹈家來培養了,我可不想每天辛苦練舞。”陳立安扭頭看了一眼周婕,在陽光下她下巴上緩緩滑落的汗珠像是一顆鉆石閃閃發光。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個憊懶的性子,貪圖享受。”周婕抬手擦掉下巴上的汗珠,轉過頭看著陳立安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是人類的天性。”陳立安翻了個身,享受著木地板帶來的涼意,有些愜意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看著陳立安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周婕就感覺暴殄天物心里就忍不住直冒火,對著陳立安的大腿就拍了一下說道:“起來繼續練!” “不要,才休息不到五分鐘”陳立安在地上圓潤地滾了個圈,試圖逃離周婕的魔爪。 周婕立馬翻身抓住陳立安的胳膊喊道:“別想偷懶!快點起來。” “你打死我,我也要休息五分鐘不,十分鐘!” “你很勇哦,快點給我起來!” “不要啊婕哥” 學跳舞真的一件很痛苦也很辛苦的事情,累就不說了,還要每時每刻的壓制自己的生理本能,真的很痛苦 特別是拉丁有很多的雙人舞蹈動作都很親密,貼的很近身體的摩擦和律動,真的讓人很難控制。 萌新練習生陳立安還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也沒辦法很坦然的直挺挺的和周婕跳舞,整個人感覺都要炸開了,腳趾都能在優質的木地板上扣除幾套別墅了。 周婕自然能很清晰很立體的感受到陳立安的尷尬,一開始倒也沒在意但是跳的久了心思也不免活躍起來,很佩服陳立安的持久力和耐力。 哪有人能一直這樣啊,這都跳一下午了,真是個很強很強的男人啊!這個身體素質不跟著自己老極端高難度的動作實在太可惜了。 周婕在陳立安的引導下轉了一個圈,然后一只腿勾住他的腰肢,身體后仰擺出一個非常好看的姿勢。 一只手托著周婕細腰的陳立安,心思雖然很純凈,但是身體也很誠實,當這個動作結束之后,就立馬松開周婕,有些尷尬地說道:“周老師,我去洗個臉,太熱了。” 周婕看著陳立安的窘迫和遮遮掩掩的動作,撲哧一笑沖著他揮了揮手。 陳立安連忙小跑著出去了,看著陳立安離去的背影,周婕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臉就紅了,心里感覺和陳立安跳舞的時候總是怪怪的,和別的男舞者跳舞不太一樣。 或許是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和那過分持久的坤之力.讓她有些春心萌動吧. 周婕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忍不住微微吐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小聲地嘀咕道:“你是老師!不要想亂七八糟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滿臉水漬的陳立安從外面走進來好奇地問道。 聽到陳立安的聲音,周婕立馬板起臉轉過頭說道:“沒什么,繼續練吧。” “哦。”陳立安看著奇怪的周婕,沒有探究到底,人都會有自言自語的時候嘛。 重新面對而立擺好姿勢的兩人,心中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跳舞真的會讓人荷爾蒙爆炸啊。 周婕的手搭在陳立安的后背,感受著他那強健有力的肌肉線條,手指下意識的滑動了一下。 恰好此時音樂響起,兩人同時認真起來,都沒在意剛剛的小動作。 伴隨著音樂兩人在空蕩的練功房里扭動著身姿,充滿力量和柔韌的身體像是兩塊充滿磁力的金屬一樣互相吸引,剛剛分開便又糾纏在一起。 節奏歡快旋律輕揚的音樂中,兩人忘我的肆意舞動著身體,直到音樂結束還在久久沉浸在舞蹈之中,此刻的兩人眼中都只有彼此,都不愿意停下這支舞. 夜晚,陳立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只想好好睡一覺,跳舞太消耗體力了。 同樣剛剛從片場收工的龔莉在酒店大堂看到陳立安半死不活的樣子,走過去關心地問道:“你不是去逛街拍照了嗎,怎么看起來這么累?” 陳立安看著龔莉微微挺直腰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滬海的弄堂彎彎繞繞的差點迷路,來回逛了好幾圈才出來。” “看你滿頭汗的樣子,趕快上去洗澡,都是汗味。”龔莉不疑有它,也沒聽出陳立安話里的深意,只是皺著鼻子催促。 “嗯”陳立安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跟著龔莉上樓了。 電梯里面陳立安揉了一下發酸的腰問道:“今天順利嗎?什么時候能拍完這里的戲份。” “已經拍完了,明天就去蘇州。”龔莉有些疲憊的回了一句,感覺這部電影拍的快要自己老命了,每個鏡頭都來來回回的打磨,簡直折磨人。 陳立安眼睛一亮,滬海的戲份拍完,蘇州剩下的也不多了,那很快就能殺青了啊。 終于快要結束這令人痛苦的表演了! “要殺青了,你這么開心啊?”龔莉靠在電梯邊上嘴角帶著揶揄的笑意。 陳立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開心?你就喜歡被程導反復折磨。” 龔莉:“.”好吧,殺青的確值得開心! 第二天陳立安給周婕打了一個電話請假,說劇組要去蘇州了,暫時沒辦法繼續學跳舞了。 電話那頭的周婕有些失望,叮囑陳立安讓他平時一定要多練習,萬萬不可松懈,下次見面她要檢查的。 面對嚴格的周老師,陳立安自然滿口答應,心里卻想著沒有舞伴還跳什么舞,不夠尷尬的。 回頭找個舞伴再說,一個人跳舞忒沒意思。 劇組來到蘇州之后,整個劇組的速度都在加快,陳立安和張國容后面要去拍夜半歌聲,龔莉也有戲約等著,何賽菲還懷孕了,沒人有時間陪著程導慢慢磨了。 程導雖然很無奈但是也只能暫時放棄自己腦子里的那些靈感,按部就班的開始拍攝,不過他也要求幾位主演后面有需要補拍的鏡頭必須要配合。 對于這一點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陳立安幾人都同意了。 后面的戲份不多,但是拍起來卻一點不簡單,幾個人物在此時都已經完成了蛻變,紛紛化身大變態,對于表演的難度很高。 心理變態情感扭曲,但是表演中不能體現出來,表演要更加細膩才行。 陳立安的戲份不多了,只有五六場戲,是幾人中戲份最少的,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空閑的,忙碌的還是龔莉和張國容。 龐家大宅中,張國容此時的狀態已經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一個拆白黨有了同情心心中有了記掛的人,就再也做不了拆白黨了。 欺騙了那么多女人,辜負了愛情和信任,忠仁此時的內心極為痛苦和空虛,此時將愛過自己的玲瓏當做了救命解藥,一路從滬海逃了過來。 蕭索滄桑的忠仁穿著灰撲撲的長袍,沒有了精致的白西裝,沒有了梳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眼睛也不再明亮,面對玲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玲瓏,我愛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去北平,這一次真的去北平,我們離開這里。” 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玲瓏也不再是那個單純的玲瓏了,身上的白裙也變成了色彩明艷的紅裙,看著狀若瘋魔的忠仁,玲瓏表情淡漠眼角卻滑落一滴淚淡淡地說道:“我現在不愛你了,我要結婚了。” 忠仁聽到玲瓏的話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碎了,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大喊大叫。 砸了!演砸了!陳立安站在旁邊嘆了一口氣,果然聽見程導喊了咔,皺著眉頭把張國容叫過來嘀嘀咕咕的開始講戲。 張國容有點著急了,可能是這部戲拍得太久讓他心里的情感積累到了極限,所以才會用力過猛,不過當這股子情緒發泄出來之后,后面就好很多了。 演員進入狀態,拍攝的速度自然也快了起來。 很快張國容和龔莉之間的對手戲就結束了,剩下的就是陳立安和他們分別的對手戲了。 大小姐要結婚了,她怎么能結婚呢?我中秋是玲瓏的第一個男人,她怎么可以嫁給別人呢! 得不到就毀掉! 心理扭曲的中秋再次上線,直接找到玲瓏的未婚夫,那個出國留學曾經退婚不要玲瓏的男人。 玲瓏的閨房里她正在和自己的未婚夫景少爺商量著婚事,聊了幾句后兩人正要出門就迎面撞上了特意趕來的中秋。 “景少爺好,我是中秋,姐姐的弟弟,也是龐家的仆人。”中秋此時還是那副下人的姿態,只是眼眸中扭曲的神色格外嚇人。 玲瓏和景少爺站在門口看著中秋,等待著他的下文。 中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上前一步恭敬地對景少爺說道:“景少爺,小姐和我睡過也和忠仁睡過。” 景少爺聞言扭頭看了一眼玲瓏,表情卻沒有任何憤怒的神色,只是帶著一絲疑惑,等待著玲瓏的回答。 玲瓏并不意外中秋會這樣做,看著景少爺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和他睡過也和忠仁睡過。” 對于玲瓏的坦誠景少爺并沒有多說什么,挽著玲瓏的手便離開了,完全無視了小丑一樣的中秋。 中秋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的羞憤達到了極致,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為什么景少爺還能夠接受玲瓏,為什么. 難道他不在乎嗎?還是他比我更愛玲瓏? 這個念頭浮現在中秋的心中后,他只覺得憤怒,無比的憤怒!他為什么能接受玲瓏!為什么他比我要強! 嫉妒和羞憤讓中秋的心理更加扭曲,毀掉她.毀掉她. 中秋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有著同樣念頭的人不止中秋一個,還有忠仁! 兩個男人在龐家悠長的走廊里迎面相遇,兩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眸中帶著仇恨和嫉妒的怒火卻格外相似。 當兩人擦肩而過時,中秋看明白了忠仁的內心,那是和自己一樣,不!比自己還要絕望憤怒的眼神。 或許自己只要靜靜等待就好等待忠仁親手毀掉玲瓏! 忠仁仇視著龐家大宅的一切,仇視著這里的每一個人,原本玲瓏是這個意外,但是現在卻成了忠仁最仇視的存在。 從小就來到龐家的舅少爺,在姐姐的庇護下成為了姐夫的下人,專門給姐夫燒煙,給那個變態燒煙! 給那個抽完煙讓自己去親自己姐姐的變態燒煙!小小年紀的忠仁心中有一團火,于是便在姐夫的煙里加了砒霜。 砒霜是個好東西,只要一點點就好,只要一點點就讓那個變態,讓自己的姐夫變成了一個只會躺在床上流口水的廢人! 現在他要讓玲瓏也變成廢人! 忠仁來到小時候給姐夫燒煙的地方,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忠仁什么話都沒有說,姐姐只是流著淚絕望的看著這個厭惡自己的弟弟,緩緩從口袋里掏出鑰匙遞給忠仁。 忠仁接過鑰匙打開那間已經十幾年沒有進人的房間,看著里面塵封依舊絲毫未變的擺設,他熟悉的找到那瓶被藏起來的砒霜,熟練地將砒霜加進大煙膏里,然后端著大煙面帶笑容地朝著玲瓏的房間走去。 “抽一口吧,小時候我就是這樣給姐夫燒煙的,伺候你一次,我就離開這里去北平了。” 忠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神色之中的追憶讓玲瓏的心軟了下來,接過忠仁遞過來的煙,側臥在床上神色迷離地抽了一口。 青色的煙霧從秀檀小嘴中緩緩吐出,在房間里久久不散 龐家祠堂,族老們再次聚集,龐家再次失去了主子,已經成為廢人的玲瓏被換上一身白裙被人抬到祠堂。 “龐家不能沒有家主!”龐安站在祠堂前高聲喊著,眼中沒有任何的悲傷,似乎成為廢人的玲瓏并不是龐家之人一樣。 “以后龐家的家主就是中秋了!”龐安側頭看了一眼癡呆廢人的玲瓏,語氣淡漠輕蔑地說道:“小姐也是同意的!” 中秋立馬走到祠堂中,掀開長袍的下擺跪倒在祠堂之中,重重地醉著龐家的祖宗牌位磕頭。 蘇州的碼頭上,忠仁穿著老舊的長袍拎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準備搭船離開這里。 喧鬧的碼頭上人來人往,幾個從滬海趕來的拆白黨,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忠仁從懷里掏出手槍對著便是兩槍。 砰砰! 忠仁中槍倒地,慌亂的碼頭上像極了他第一次毒了姐夫逃離龐家時的情景 一切都結束了.龐家大宅中的故事就這樣飄散在古鎮濃郁的霧氣之中,在太陽升起之后就會徹底被蒸發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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