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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頭有些冷風(fēng),昏黃的路燈下,兩道斜影被拉的很長。 蔣晴晴壓著自己的裙邊,跟在陳立安的身后,時不時的扭頭四處看一眼似乎很緊張,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傲嬌模樣。 陳立安雙手插兜走在前面,回頭看了一眼蔣晴晴英俊的眉毛微微一挑,蔣晴晴就立馬小跑兩步跟了上來。 來到陳立安身邊后,蔣晴晴小聲地說道:“那個能不能還給我?” 陳立安的手插在口袋里,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絲滑的布料問道:“什么東西還給你?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 “主就是” 蔣晴晴支支吾吾半天還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只好低著頭靠在陳立安身邊擋住身后吹過來的冷風(fēng)。 今晚的風(fēng)很蕭瑟,陳立安也覺得有些寒冷,有事情似乎不太適合今晚做,而且明天還要去法國,想了半天之后陳立安決定暫時放棄,等回來之后再慢慢進行下去。 “我送你回學(xué)校吧,我明天還要去法國,現(xiàn)在太晚了。”陳立安看著緊張兮兮的蔣晴晴說道。 聽到陳立安的話,蔣晴晴瞬間松了一口氣,不過內(nèi)心深處卻有些淡淡的失落.就好像說去看外星人,走到一半忽然說不去了。 好奇心都夠勾出來了,卻滿足不了,想想就不失望啊。 飯店距離學(xué)校并不遠,陳立安和蔣晴晴慢悠悠的走到學(xué)校門口,此時的學(xué)校大門還沒關(guān)閉,還有不少學(xué)生正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學(xué)校。 來到熟悉的環(huán)境,蔣晴晴肉眼可見的變得緊張起來,兩只手壓著自己的裙子,像個驚慌失措的小兔子。 特別是有幾個大一的學(xué)弟學(xué)妹和她打招呼的時候,蔣晴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陳立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小腦袋,給她一些安全感。蔣晴晴看到陳立安抬起手,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掌,要不是在學(xué)校門口,也許還會背過身去。 看著蔣晴晴會錯意,陳立安也沒解釋,小小的滿足了一下她的愿望,然后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回去吧,早點休息。” 蔣晴晴感受著陳立安溫暖的手掌,有些迷戀他此刻來之不易的溫柔,仰起頭看著他的臉,眼睛里有些期盼。 “今晚不行,回去好好睡覺,聽話。”陳立安聲音低沉地說道。 蔣晴晴瞬間低下頭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學(xué)校走去,只不過總是會回頭看陳立安。 等到蔣晴晴走進學(xué)校之后,陳立安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在安靜的校園里,蔣晴晴看不到陳立安的身影了,心里唯一的安全感瞬間消失,兩只手捏著自己的裙角,想快點跑回宿舍但是又不敢,只能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朝著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蔣晴晴看到室友都已經(jīng)睡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剛想上床,又停下腳步紅著臉去桌子上拿了紙。 為什么會這樣呢?偷偷摸摸忙活了幾分鐘,重新找回安全感的蔣晴晴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那種既抗拒又著迷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是個變態(tài)? 蔣晴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掌心里抓著的紙巾濕乎乎的手感卻告訴她,自己好像真的病了 不過當(dāng)她的余光看到睡在對面的陳子涵時,心里那股子消失的傲嬌又回來了,輕輕哼了一聲后轉(zhuǎn)身裹著被子閉上眼睛睡覺了。 你只是主呸,怎么叫習(xí)慣了呢,睡覺睡覺!反正自己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等著吧,下次就讓陳立安再也不搭理你! 陳立安回到家里看著手里黑色的小禮物,感覺生活總是充滿了意外,總會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發(fā)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一夜很快過去,晴空萬里的藍天中,一架飛機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筆直的印記,朝著地球的另一邊飛去。 陳立安坐在狹小的座位上,看著滿臉歉意的李大白有心想說她兩句,但是又忍住了,也怪自己沒交代清楚。 不過經(jīng)濟艙坐著很不舒服啊,十多個小時的旅程,陳立安感覺自己可能沒辦法睡得好了。 升艙!必須升艙! 陳立安叫來空姐詢問還能不能升艙,空姐很禮貌地回道:“目前頭等艙沒有位置了,不過商務(wù)艙還有兩個位置。” “這次的航班怎么這么多人?”陳立安有些奇怪地問道。 空姐笑著說道:“因為戛納電影節(jié)快要開始了。” 陳立安這才恍然,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李大白說道:“換到商務(wù)艙吧,下次不要給我省錢,不要再訂經(jīng)濟艙了。” 李大白感覺自己好失職,悶悶的嗯了一聲。 不過商務(wù)艙的兩個位置并不在一起,陳立安和李大白分開坐了。 陳立安看著怯生生的李大白,就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去想問問旁邊的人能不能換座位。 不過陳立安走到自己的位置后看著領(lǐng)座的人,有些驚訝地摘下自己的墨鏡,仔細確認了一下才確定自己沒認錯人。 “好久不見。”陳立安坐下后,看著正在看著窗外的柳小麗說道。 聽到旁邊有人打招呼,柳小麗有些驚訝地轉(zhuǎn)過頭,沒想到竟然會遇到熟人,更沒想到這個熟人會是陳什么來著,陳立安!對!陳立安! 柳小麗驚訝中帶著欣喜地看著陳立安說道:“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的確很巧,上一次還是一年多前呢。” 聽到陳立安的話,柳小麗也恍惚了一下,時間過的好快,轉(zhuǎn)眼都一年多了。 “時間過得好快,不過真的好巧,感覺每次來京城都會遇見你。”柳小麗忍不住笑著說道。 陳立安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 柳小麗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飛出京城了,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京城,她回過頭看著陳立安說道:“剛剛我們還在京城上空呢,所以也算。” “哈哈,這倒也是。” 在商務(wù)艙的另一邊,李大白還在等陳立安換座位呢,忽然聽到陳立安的笑聲,立馬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正在和旁邊的一個女人說話,頓時就呆住了。 要不要這么快?這才幾分鐘?你就和人家說說笑笑了?你忘了自己去干嘛的嗎? 陳老師真的是.算了,舍不得罵他,他都舍不得罵我的。李大白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到來到陳立安的面前。 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李大白,陳立安才想起來自己是想換座位來著,不過現(xiàn)在遇到熟人了,也不好意思開口,就對李大白說道:“遇到一個老朋友,就不換座位了。” 李大白看了一眼柳小麗,癟了癟嘴哦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 助理沒人權(quán)的下次再訂機票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看著李大白的背影,陳立安對柳小麗解釋道:“我助理,沒經(jīng)驗訂了經(jīng)濟艙的機票,剛剛才升艙,所以想換座位的。” 柳小麗哦了一聲,她剛剛還以為李大白是陳立安的女朋友呢,還有點奇怪為什么沒坐一起呢。 不過柳小麗沒想到一年多前見過的這個小男人現(xiàn)在都有助理了,于是好奇地問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還在演戲和畫畫嗎?” 柳小麗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起來陳立安的事情了,想起他是藝術(shù)家還是個演員。 機艙里有些吵鬧,陳立安微微靠近柳小麗的方向說道:“對,你呢,還在跳舞嗎?這次去法國是演出還是旅游?” 聽到陳立安的話,柳小麗沉默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我已經(jīng)不跳舞了,上一次在京城的表演是我最后一場演出,這次去法國.算了沒什么好說的。” 柳小麗不想說自己是去找準(zhǔn)前夫離婚的,事業(yè)失敗已經(jīng)夠慘了,婚姻也失敗了,人生的輸家說的就是自己吧。 幸好自己不是一個失敗的母親,也絕對不能做個失敗的母親,不然這輩子就真的太失敗了。 柳小麗身上的惆悵帶著深深的哀怨,陳立安坐在旁邊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也猜到了她沒說完的話。 這次去法國是辦離婚手續(xù)?她前夫在法國干什么的來著?陳立安有點想不起來了,之前也沒關(guān)注過這些小道消息。 柳小麗惆悵了一下,就擠出笑容看著陳立安問道:“你呢?去法國干什么?也是第一次來嗎?” “這次來參加戛納電影節(jié),之前在巴黎辦過藝術(shù)展。”陳立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沒有再繼續(xù)之前的話題,隨便說起了巴黎的一些趣事,和她聊了起來。 或許是陳立安說的話題很輕松,又或許是面對一個陌生的熟人,柳小麗難得卸下防備,和陳立安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說了自己跳舞不被支持,說了家人對自己的不理解和不尊重,說了自己的女兒很漂亮很聽話,說了自己對不起她,以后要給她最好的生活。 陳立安在柳小麗身上看到了一個母親的樣子,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龔莉,未來她會不會也像柳小麗一樣呢。 “當(dāng)了媽媽之后,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其他的都不重要。”柳小麗用一位母親的口吻結(jié)束了這場談話,靠在座位上扭頭看著陳立安說道:“等你以后做爸爸就會明白了,聊了這么久我睡一會。” 陳立安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眼罩,也閉上眼睛準(zhǔn)備休息一會,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法國呢。 坐在陳立安他們前面幾個位置的李大白,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兩人后,也拿出陳立安送給她的同款眼罩戴上睡了過去。 那個女人都是結(jié)過婚有孩子的女人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可以放松警惕了。 助理真不好當(dāng)啊,還得防備各種女人,簡直太難了。 陳立安的助理自然沒有那么好當(dāng),這家伙麻煩事多著呢。 巴黎時間下午兩點,飛機降落了。 陳立安下了飛機后,轉(zhuǎn)頭看著和自己一起出來的柳小麗問道:“你的行李多不多?需要幫忙嗎?” 柳小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沒帶什么行李,這次過來很快就回去了。” “那祝你順利。”陳立安說完后感覺這句話有點怪怪的,祝人家順利離婚 在中國流行的都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柳小麗這段時間聽到的基本都是勸她不要沖動,多考慮考慮的,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祝自己順利的。 于是笑著看著陳立安說道:“你是第一個祝我順利的,要不是沒時間,真應(yīng)該請你吃飯感謝一下。” 陳立安感覺這句話好像聽柳小麗說過一次了,上一次在京城就說欠一頓飯來著。 不過他也知道柳小麗這次是有正事的,就笑著說道:“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別想起來今天怪我就行。” 柳小麗搖了搖頭,沒有解釋什么,只是沖著陳立安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陳立安看著她的背影,真心希望她能夠順利,婚姻就是墳?zāi)梗粋€個都進去躺著干嘛! “陳老師別看了,人家都走了,我們該去拿行李了。”李大白在旁邊看著陳立安抱怨道。 陳立安扭頭白了李大白一眼,戴上墨鏡說道:“和你老板聯(lián)系上了嗎?有沒有派車過來接我們?” 這里的老板說的是姬法,李大白立馬回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老板還說了,自己過兩天就從美國回來,她正在給你的作品進行展出呢。” 陳立安點了一下頭,殘奧會在美國舉辦,姬法也就帶著自己的雕塑作品去美國了。 美國的現(xiàn)代藝術(shù)館非常多,姬法安排了為期一個月的巡展,目的就是把這個作品炒熱,再加上陳立安之前的名氣,這個作品很有可能會大賺一筆。 不過陳立安沒準(zhǔn)備賺錢,如果這個作品賣了的話,陳立安打算全部捐掉。 給那些殘疾運動員們換換裝備,最起碼能給他們的伙食里多加一塊肉不是。 陳立安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和志向,只會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做一些好事。 拿上行李來到機場的接機口,陳立安看到了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應(yīng)該是姬法安排的司機來接自己的。 陳立安坐上車后,司機就開車了,不過剛走了幾米遠就被陳立安叫住了。 車窗外的路邊,柳小麗拎著一個行李箱,在人群中到處尋找著。 陳立安搖下車窗,看著柳小麗喊道:“需要幫忙嗎?” 聽到熟悉的中文,柳小麗立馬回過身,還以為是前夫安排的人,不過回過頭才注意到是陳立安。 柳小麗失望之余,還是慶幸地走過來對陳立安說道:“我需要幫助,這里的人好多都不會說英語,而且沒看到我前夫來接我。” 沒人來接? 陳立安皺了一下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雖然是來找你離婚的,但是這不是沒離呢嗎,就把老婆一個丟在機場? 陳立安推開車,往里坐了坐,對柳小麗招手道:“你去哪我送你去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柳小麗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上車了。 最起碼她對陳立安是有一定的了解,總比自己打出租車要強得多。 柳小麗上車后,對著陳立安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后問道:“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吧?” “不耽誤,我沒什么事,巴黎也不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陳立安笑著解釋道。 坐在陳立安旁邊的李大白小聲地嘀咕道:“陳老師,你還約了蘇菲瑪索呢,你別忘了,廣告要更新了。” “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嗎?”柳小麗有些不好意思,手掌已經(jīng)搭在了門把手上。 不過自己剛剛沒聽錯吧,蘇菲瑪索?廣告更新?陳立安說的廣告不會那個天天在央視播放的立信VCD吧? 陳立安無語地轉(zhuǎn)頭看著李大白,然后對著柳小麗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你別聽她胡說,我的事情不著急,約的時間在晚上。” 柳小麗才尷尬呢,李大白剛剛的話很直接,就是直接針對自己啊。于是找了個話題問道:“你在都能和蘇菲瑪索一起拍廣告了,完全沒想到啊。” “不是我拍。”陳立安搖了搖頭說道:“和家里人一起個公司,我就負責(zé)這方面的事情。” “立信VCD?”柳小麗有些驚訝地看著陳立安,這家伙不是藝術(shù)家和演員嗎,怎么還成為大公司的老板了? VCD今年火的不行,特別是有劉德花和蘇菲瑪索的加持下,立信VCD已經(jīng)成為家喻戶曉的大品牌了。 柳小麗想到自己前兩個月買的那個VCD,心里還有點奇怪的感覺。 不過她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陳立安這是有多少身份啊,似乎有點厲害啊。 藝術(shù)家有地位,演員有名氣,商人有錢賺長得還帥氣年輕,這也太優(yōu)質(zhì)了吧! 柳小麗看向陳立安的目光都有點不一樣,手掌撐在真皮座椅上,又看了看這輛豪華配置的奔馳。 忽然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自己下了飛機還被小氣的前夫放了鴿子,人家卻有豪華專車接送。 柳小麗略作猶豫就說道:“你什么時候回京城?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一下,我還欠你兩頓飯呢。” “哈哈,我記著呢。”陳立安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我后面不一定有時間,這兩頓飯我先記著,哪天沒錢吃飯了,就找你去。” 柳小麗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著陳立安說道:“那我希望永遠沒有這個機會,看來以后只能讓你請我吃飯了。” “明天怎么樣?” 嗯? 半天沒說話的李大白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陳立安,陳老師怎么這么主動?你不對勁啊!這個女人有點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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