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奈駱韻琪只能去光輝娛樂求見謝詩瑤。 謝詩瑤更不可能見她,實際上自上次在amos和閆雪面前丟了大臉之后,謝詩瑤的情緒就有些陰晴不定。 別說駱韻琪了,就連謝老夫人親自來,都別想讓謝詩瑤給個好臉色。 再一次被拒絕,駱韻琪貝齒死死咬著下唇。 這輩子的臉在這幾天丟盡了。 難道只能去求那個人嗎? 想到這里,駱韻琪心底很是煩躁。 她的修養與驕傲,在那個少女面前,被粉碎的徹底。 這時她看到一個男人從電梯里走出來,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很是低調,駱韻琪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娛樂圈久負盛名的影帝梁若凡。 謝老夫人壽辰那日,梁若凡挽著謝詩瑤的手臂光明正大的出現,坐實了傳聞。 駱韻琪想了想,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看看能不能在梁若凡這里找到突破口。 梁若凡上了一輛保姆車,車內,助理送上水杯,吩咐司機開車。 “凡哥,今天岑導新電影試鏡會,謝總沒有跟您說其他的?” 岑導籌備新電影的消息傳出來后,圈內人心浮動,不管男女演員都盯著這個驚天巨餅。 岑導出手,那就是奔著獎項去的。 梁若凡兩年前因一商業片而得華語三大獎之一的金鹿獎,雖因此而身價倍增,其實并不能服眾,其中更多的是光輝娛樂在其中運作的作用。 圈內新人輩出,梁若凡必須盡快拿出服眾的新作,才能徹底站穩腳跟。 要在以前,謝詩瑤肯定早早就打點好了,然而這次恰逢謝北醇出事,恐怕謝詩瑤沒那么多精力和時間給梁若凡運作了。 梁若凡握著水杯,一動不動,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 助理喊了好幾聲,梁若凡才醒過神來。 “她能說什么?”梁若凡語氣冰冷,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 助理愣了愣,覺得梁若凡的態度有點奇怪,想了想,可能謝家的案子太大了吧,梁若凡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沒有她,我照樣能拿下角色。” 話落梁若凡閉上眼,不再多說。 試鏡地點在國基大廈十二樓,岑疏導演的工作室。 試鏡室外的走廊上,等滿了前來試鏡的演員。 只有大牌演員才有單獨的休息室,比如茹采盈和梁若凡這樣有咖位有聲望的一線演員。 而祁寶檀這種毫無名氣的新人只能夾在一群同來試鏡的新人中默默等待叫號。 工作人員會挨個登記基本信息,根據每個人要試鏡的角色發給本人一張“角色卡”,根據上邊的情境試戲。 祁寶檀分到的角色卡只有一句不通前因后果莫名其妙的詩。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祁寶檀琢磨了一下,這句詩出自木蘭辭,讀來波瀾壯闊、仿佛望見千年的時光中,那位傳奇的巾幗英雄戰場上奮勇殺敵的情景,令人熱血沸騰。 難道這個角色是一位女將軍嗎? 祁寶檀對這部電影所知甚少,岑導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恐怕就連試鏡女一男一的演員也拿不到全劇本。 就在祁寶檀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耳邊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 “會背全詩嗎?” 祁寶檀扭頭,沈又安靠著墻,雙手抱胸,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慵懶隨性。 祁寶檀猶豫了一下:“應該可以。” 從小她記性就挺好的。 “等會兒試鏡的時候,把全詩背一遍,記得感情飽滿一些。” 祁寶檀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沈又安挑了挑眉:“試試不就知道了?” 祁寶檀抿抿唇,很快露出一抹微笑:“那我聽安安的。” 沈又安笑笑,復又低下頭去。 前世的時候,沈又安被何謙帶到一個飯局上,當時岑疏導演就在席間,在一群投資商中頗有些格格不入。 沈又安被一個投資商不停的灌酒,手也不老實,當時的沈又安初生牛犢,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投資商當場大怒,要對她下手時,岑疏導演站出來幫她解了圍。 并現場賦詩一首,給眾人助興。 沈又安現在還記得那首詩。 錦衣鮮華手擎鶻,閑行氣貌多輕忽。 稼穡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諷刺的是,這群投資商還以為岑導是在吹捧他們。 岑導不過是借古詩罵他們是一群只知貪圖享樂的酒囊飯袋,更諷刺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聽的出來這是諷刺。 事后沈又安因這一次的意外而被公司雪藏,很久很久以后,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得知,當初岑導看中了她,邀她出演新電影的女一號,卻被公司將機會給了同公司的另一個新人。 后來那個新人憑此角色爆火,一躍身價倍增,成為最有前途的小花。 起因不過就是,那個新人會來事,愿意遵從何謙的任何安排,甚至獻身…… 岑導并沒有看中那個小花,卻最終被逼屈服于資本。 而固執己見的沈又安,則永遠被雪藏,再沒有出頭之日。 她永遠記得那個新人成名后在一次活動的后臺面對她時趾高氣揚的模樣,為逞一時嘴快而說漏了嘴。 當時的沈又安對這個圈子已經徹底絕望,但曾經給過她一次偏愛和認可的岑疏,永遠是沈又安心底的一個例外。 仔細想想,前世雖遭遇諸多不公和黑暗,但依舊有一些不可忽視的溫暖。 腦海中忽然閃過夢中的一個碎片,雨天的墓地,憂郁而瘦削的男人…… 沈又安抿抿唇,摒棄腦子里的雜緒。 “安安,到我了,我先進去了。” 沈又安笑笑:“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相信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