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我仔細追查了那枚玉牌的來源,它是從一個叫周琴的女人手里流露出來的,只是這個女人在一個多月前忽然失蹤,我又從她身邊人嘴里套出來,玉牌是她從大姑姐的棺材里偷出來的……?!? 赫連玉柳眉緊蹙。 真是晦氣。 “繼續。” 對面的人緊張的咽了口唾液,繼續說道:“據那人說,玉牌是她大姑姐的丈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我又立即查了那個男人,名叫沈離,是一名轉業的消防員,十年前在一場火災中犧牲,被評為烈士,有關于他的資料,憑我的權限無法調閱?!? 赫連玉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上午那丫頭的咄咄逼人還言猶在耳。 沈離、消防員、烈士。 怎么會那么巧。 對面的人沉默了,戴忠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恕在下無能,搶走玉牌的賊人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在下會繼續努力的,請夫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辛苦了,我會讓人繼續幫你?!? 赫連玉掛斷電話,擰眉思索了一會兒,對秘書吩咐道:“給我查那個沈離,我要他的所有資料?!? 烈士身份國家有特殊保護,戴忠沒有調查權限,但在赫連玉這里,不存在這種問題。 秘書應是,走去一邊打電話。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日落黃昏,秘書掛斷電話,臉色沉重的走過來。 “夫人,沈離的檔案為特級保密,屬下沒有調查權限。” 赫連玉端著青瓷茶盞的手頓了頓,淡色的花茶差點迸濺。 她猛然抬頭,目光犀利:“特級保密?他到底是什么人?” 特級保密人員,就連柳青風都查不了他的檔案。 一個小小的青州,竟然有這樣的人才。 “白玉牌是從他手里流出來的,他跟桑紫茗到底是什么關系?”赫連玉喃喃道。 “那就從他身邊人下手,沈又安是吧,我倒要看看這姓沈的一家到底是什么來路?!? 秘書擔憂道:“少爺那里……。” 赫連玉冷哼道:“之前我還歇了兩分心思,可她既然跟玉牌有關,那就怪不得我了,玉牌的來源我一定要弄清楚,而玉牌更要拿到手里,戴忠那里,你派人協助他,一定要盡快把玉牌找回來。” 這時門外響起管家恭敬的聲音:“先生回來了?!? 緊接著穿著深色大衣的柳青風大步走了進來。 赫連玉笑盈盈起身:“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走過去順手就要幫忙脫下柳青風的大衣。 柳青風卻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拒絕了她的靠近。 赫連玉笑容一僵,又極快的揚起笑臉:“是最近手底下的人又不聽話了?要我說你就是太心慈手軟,該敲打敲打,該懲罰就懲罰,不然他們怎會把你這個州長放眼里,一個個蹬鼻子上臉……?!? “夫人果然威風的很,不如我這州長給你做?” 柳青風面無表情的開口。 赫連玉心神一緊,嗔道:“你胡說什么?” 柳青風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上午你在藍雅高中都做了什么,還需要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嗎?” 赫連玉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抬眸凝視著他:“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赫連玉甩下臉來:“你整日忙于工作,對熙兒的關心有多少?知不知道我再不插手,熙兒就要誤入歧途了,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熙兒為了這個家嗎?” 赫連玉說著說著一雙美目里蓄滿了水花,一個貫來要強的漂亮女人一旦露出脆弱的一面來,是極具殺傷力的。 然而這么多年,這一招柳青風已經見識過太多次了,這一次,他無動于衷。 “是我對不住你,結婚時答應你的沒有做到,讓你這些年受了諸多委屈,因而對你的一些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你對熙兒過分的控制欲我也體諒你一片愛子之心,可是這次,你實在太過分了,那只是個孩子,還是烈士之后,你對她如此羞辱,丟臉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你,是我?!? 赫連玉愣了愣,忽然歇斯底里道:“柳青風,你竟然不站在我這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柳青風靜靜的凝視著她,幽深的眼珠猶如無盡的寒潭,令赫連玉渾身一片冰涼。 父子倆容貌肖似,就連看人的眼神,也極其的相似。 他們看起來就連生氣也不會發脾氣,說話的語氣沉重卻無戾氣,然而正如那平靜的湖水之下隱藏著的暗流,無聲無息間凝聚著洶涌的波濤,慢慢的將人吞噬。 “你知道我一直不喜虞家人,你卻偏偏汲汲營營的討好虞家,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無能嗎?” 男人失望的搖了搖頭。 赫連玉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 “就算離開青州,我也要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能力離開,而不是靠著媚寵來的裙帶關系,赫連玉,你是在侮辱我?!? 話落柳青風再未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先生,您剛回來,就又要離開嗎?”管家擔憂的聲音傳來。 “看好夫人,這幾天讓她不要出門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無情的寒風從大開的門外溜進來,裹挾滿身。 秘書尷尬的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走了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