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羨寧,還不快進(jìn)來,給黃少問好。」朱壽笑面虎般開口,語含警告。 黃錫面上流露出濃厚的興趣,甚至忍不住搓了搓雙手。 這小子最近火的很,他在網(wǎng)上看過視頻,早就心癢癢的不行了。 少年站直身子,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黃錫目光更亮了。 隔著視頻和照片,總是缺了點什么東西。 此刻人就站在面前,那可真是「活色生香」啊。 每一處地方都恰好長在他的審美上,尤其身上那種干凈又倔強(qiáng)的氣息,勾的人心底癢癢的。 高雨萼和閆露看著站在燈光下的少年,眼中流露出一抹相同的驚艷。 他本人不太上相,視頻和照片沒有拍出本人十分之一的風(fēng)骨。 是的,小小年紀(jì),他的身上就有了一種叫風(fēng)骨的東西。 在他的身上,你能看到深邃與純粹的結(jié)合,糅雜成一種內(nèi)心的力量,如春風(fēng)化雨、亦如寒冰凜冽,不張揚(yáng)招搖、不隨波逐流,面對風(fēng)雨與誘惑,始終堅定不移、從容冷靜。 就猶如空氣之于呼吸、陽光之于草木,他吸引人的點、沒有任何邏輯和道理可講。 少年并未看包廂內(nèi)的人,徑直走到豐成面前,淡淡道:「跟我回去。」 豐成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黃錫,壓低聲音說道:「阿寧……你不該來的。」 「該不該來,我都已經(jīng)來了。」 容羨寧看向黃錫,漆黑的眼珠像黑琉璃一樣深沉透亮,好似無底深淵,看一眼就令人神魂盡失。 「黃少爺,我和隊友還要排練,請問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他說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身為下位者的窘迫。 「大膽,你怎么跟黃少說話呢?」朱壽跳出來淬罵道。 「黃少請你來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得了黃少青眼,這次出道團(tuán)的名額一定有你的,否則、哼哼……。」 少年扯了扯嘴角,似無聲的嘲諷。 黃錫擺擺手,瞪眼朱壽:「怎么說話呢?我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嗎?容……我也叫你阿寧吧,阿寧,既然來了,不如一起玩吧,我的這些朋友人都很好的,結(jié)束后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不會耽誤你們排練。」 黃錫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模樣。 徐斯不服氣的輕哼一聲,容羨寧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獲得優(yōu)待,憑什么呀。 容羨寧面無表情,淡淡道:「黃少朋友多,不缺我一個玩伴,告辭。」 話落拉著豐成就要離開。 朱壽肥胖的身子堵住門,眼神不善的瞪著他:「你今天跨得出這個門嗎?」 少年抿緊了唇,回身望向黃錫:「黃少什么意思?」 黃錫無奈道:「阿寧,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還有我這些朋友,都是慕你的名而來,你總不能讓我這些朋友失望吧。」 閆露瞪他一眼:「你搞什么?人家不愿意放人家走就是了,你還搞霸王硬上弓那套,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 高雨萼附和道:「沒錯,是這個理兒,咱們交朋友憑本心,強(qiáng)迫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咱們跟那些強(qiáng)搶民女的惡棍也沒區(qū)別了。」 黃錫肉疼的很,實在不愿放走這塊到嘴的鴨子。 但他不能在小露兒和她這些朋友眼里留下個惡棍的形象,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 「安安,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高雨萼扭頭問坐在角落里的沈又安。 黃錫下意識朝沈又安望去。 不知為何,整個包廂里,最牽動人心的就是這個看起來最沉默低調(diào)的少女。 包 廂內(nèi)響起少女清冷的嗓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黃錫面色赧然。 那面色清寒的少年在聽到這道聲音的頃刻、猛然抬起了頭。 漆黑的瞳孔里有什么東西在顫抖、在碎裂。 是午夜夢回、魂牽夢縈的聲音。 幻覺嗎? 是幻覺吧。 豐成不敢說話,剛剛阿寧抓住他的手,指甲下意識掐進(jìn)手背肌膚里,疼的他差點叫出聲。 他偷偷抬眼覷向容羨寧,少年沒有表情的玉容上,似皸裂開一道縫隙,克制的情緒中,流露出一絲迷惘和惶然。 豐成記憶中的容羨寧,情緒管理做到極致,從前溫琰那般挑釁擠兌他,他也從未發(fā)過脾氣,溫琰走后,徐斯冒頭,數(shù)次言行挑釁,阿寧也從未跟他計較過。 他是看到了什么?才會極為難得的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