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當年一定會遇到了什么意外,可能失憶了,所以不再記得自己的身份。 可是沈離這個名字又該何解呢? 如果不知道沈離的真正身份,這就是一個普通名字,然而知道他就是虞弗籬之后,沈離這個名字就很耐人尋味了。 虞家滿世界尋找虞弗籬的時候,萬萬想不到他窩在偏遠的青州,成了一個普通忙碌的消防員,不怪虞家,她想破腦袋也絕對想不到的。 青國鼻翼白玉牌是桑紫茗的私藏,當年諂媚桑家權勢的家族幾乎都知曉。 梅綠歌多眼饞啊,因而當年桑紫茗病榻上剛咽氣,梅綠歌便迫不及待的想把玉牌搶過來。 然而她翻遍了桑紫茗的閨房,始終沒有找到白玉牌的下落。 因而梅綠歌將目光盯在了年僅七歲的虞逸森身上,但是她使盡手段,這個孩子就是油鹽不進,加上虞老爺子對這兒子那么點愧疚心理,反而臭罵梅綠歌吃相難看。 梅綠歌此后收斂了些,但她從未放棄過謀奪那枚白玉牌。 因為那是一個符號。 一個她踩著桑紫茗徹底成為勝利者的符號。 這個道理,虞家的心腹之一項家懂,曾經桑家的心腹后來的叛徒赫連家更懂。 因而在梅綠歌的大壽上,赫連玉提到白玉牌現世的消息后,梅綠歌才會有那么大反應。 玉牌桑紫茗究竟給了誰,沒有人知道,但普遍的猜測,是傳給了虞逸森,成了虞逸森和沈秋濃的定情信物。 在沈秋濃剛回國的時候,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她雖聰明,但實在不懂大宅子里的彎彎繞繞,一次跟梅綠歌的言談間不小心說漏了嘴。 這才讓梅綠歌確信,白玉牌就在虞逸森身上。 因而梅綠歌才徹底對虞逸森起了殺心。 但那時虞逸森是知名物理學家,于科研方面貢獻頗深,梅綠歌根本沒辦法動他,只能隱忍不發。 直到密謀多年,一朝尋得機會…… 隨著虞弗籬的失蹤,玉牌也從此再無蹤跡。 如果不是沈離的妻弟媳因為貪婪偷偷從張蕓的墓里偷走她的陪葬品,將這枚玉牌拿去典當,恐怕沈離如同那枚要封入棺材永埋地下的玉牌一樣,這世間再無一絲他的消息了。 項沉魚一時心亂如麻,只覺得當年有關于虞弗籬的一切都那么的離奇,仿佛蒙著一層面紗,讓人怎么也看不清。 他的失蹤,以及為何流落到青州當一個普通的消防員,安心的娶妻生女,以及他那絕密的檔案,這一切都像一團謎。 甚至她敏銳的察覺到也許他當年犧牲的那場大火、也是另有隱情的。 她一定要查清楚這一切。 而眼前的少女,有一雙那么清澈純真的眼睛,多么像當年的那個人,她不愿這雙眼里染上一絲一毫的污穢。 她該永遠天真純澈。 可是虞家那些毒蛇、是一定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虞若歡對她一次次的痛下殺手焉知不是察覺了她的身份,想要斬草除根? 可是她是虞弗籬的 女兒,是虞逸森的孫女,是桑紫茗的重孫女,她身上留著桑家的血,她注定是不能默默無聞的。 她身上肩負著重擔,雖然這對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太過殘忍,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生來就注定要面對的。 「你的父親是我的一個故人?!? 這件事情太大了,她還要仔細捋捋,再想想怎么跟沈又安說清楚。 項沉魚內心潮緒翻涌,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認真思考,未來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沈又安眸光里果然浮起一抹興趣,待要細問之時,只見項沉魚驀然沉了臉色,一把將沈又安拽至身后,并于同一時刻拔出腰間手槍,瞄準臥室方向,沉喝道:「給我滾出來。」 沈又安站在項沉魚的身后,看著女子冷艷酷寒的側臉,眸光漸漸幽深。 世人誰不知道,項家和景家是虞家最信任的兩個家族,尤其項家,素來剛正不阿,可也在面對虞家時低了頭。 因為梅綠歌的女兒虞紅燭嫁給了項家家主,也就是項沉魚的大伯。ap. 頭一旦低下來,想再抬起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虞家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烈火烹油般的權勢。 而項家更是借助虞家的勢力,多年來屹立不倒,兩方可謂是互惠互利,說難聽點,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一旦松懈,必會被人分而食之。 他們只能捆綁著,在同一條船上浮沉,要么到達綠柳花明的岸邊,要么一同翻船、同歸于盡。 在這樣的情況下,身為項家被寄予厚望的小輩,初出嶄露頭角,被虞家委以重任前途一片光明的項沉魚,她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她想到剛才項沉魚抱著父親的照片失態的模樣。 心下明白了。 臥室方向沒有動靜。 項沉魚絲毫不敢松懈,她頭也不回的對沈又安道:「去廚房拿把最鋒利的菜刀防身,躲進里邊千萬不要出來?!? 沈又安依言乖乖走進了廚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