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整座寒月樓在金發少年話音落地的瞬間,歸于一片寂靜。 姜清妍倒抽一口涼氣:“他……他瘋了吧,那可是虞若歡啊。” 虞家那是什么權勢地位,現在雖是法治社會,追求人人平等,可在平民之上依然存在著如天塹般的階級鴻溝。 階級這種東西不是鯉魚躍龍門,一代人甚至三代人共同的努力都不一定跨越階級,如果階級能劃分金字塔,虞家無疑就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個尖尖,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以說虞家就是現代社會的土皇帝,說一不二,無人敢捋其胡須,而作為虞家掌上明珠的虞若歡,笑傲京圈名媛。 就比如她姜家,在學術圈有些地位,但她這位正兒八經的姜家小姐連跟虞若歡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而虞家掌握權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粉飾身份。 虞老太爺是什么奉承天命揭竿而起的忠義之士,虞老太太梅綠歌更是前朝名滿天下的梅大學士的后裔,廣而告之,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人我們出身高貴,有這樣的權勢地位是順應天命。 這樣做不過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實際上倆人一個乞丐一個下九流戲子,半斤對八兩,吃桑紫茗的人血饅頭上位,卻還要倒打一耙把桑家踩進爛泥。 她們堵得住天下人的嘴,卻堵不住天下人的心。 忌憚虞家權勢,無人敢多言,但早些年也有一些聲音質疑梅綠歌和歷史上的梅大學士沒有半毛錢干系,但那些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提出質疑的人無一不是下落不明,舉家遭殃。 有道是物極必反,越捂嘴大家在心里就越加深梅綠歌下九流戲子的印象,想碰瓷兩袖清風的梅大學士,做夢去吧。 但敢當著虞家人的面貼臉開大,除非活膩歪了,不然是個有腦子的人都干不出來這事兒。 那下場就不是一人遭殃了,而是全族遇禍。 這樣的代價沒人能承受得起。 是以如今竟然有人開口嘲諷虞家的戲子身份,全部人都覺得這人一定瘋了,要離他遠些,莫被虞家報復的刀子濺到血。 姜夫人是個聰明人,從剛才冷杉一行人上樓時就聽到了樓下的議論聲。 那金發少年如果真是梅菲家族的小少爺,那么虞若歡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景枬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這黃毛小子是不是瘋了。 溫玉溫婉也都蹙起了眉頭,覺得這個外國人是不是剛來華國,沒人教過他規矩。 可也不對啊,他一個外國人,怎么對虞家的底細了解的如此清楚。 冷云飏挑了挑眉,再次一臉輕松的倚了回去。 “怎么,我說錯了嗎?虞小姐的爺爺虞逸鑫出生時,虞國寧的長子虞逸森已經七歲了吧,他已有原配發妻桑紫茗,那么給他生子的梅綠歌又算什么呢?如果我記的沒錯,那時已廢除了一夫多妻制,梅綠歌算不算小三?她生的兒子是不是私生子?” 少年的口音有些奇怪,不難聽出他的普通話還不太熟練,不過那字字句句清亮遼闊,聽在耳中振聾發聵。 全場鴉雀無聲。 就連冷杉都以一種十分奇異的眼神望向金發少年。 他怎會對虞家的事了如指掌?果然是有備而來。 他甚至懷疑這少年會應邀赴宴就是為了打壓虞家。 可這又是為何呢?梅菲加族和虞家八竿子打不著,全無交集。 難道是amos和虞家有私怨?看這架勢,怨仇不淺啊。 “啪。”虞若歡手中的瓷杯摔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碎片迸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