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眾人頓時傻了! 景王不是在湖北安陸州嗎?怎么會跟代王妃有關系?看樣子,好像是早有一腿了? 這是皇家的秘辛,眾人自然是不敢說話,又因為牽扯著代王的名譽,更是連看也不敢看他一樣,個個不是低頭就是看著旁邊。 朱墨卻立馬想到了要害—— 景王朱載圳可是嘉靖的第四子啊!他跟代王妃有瓜葛,那還得了?嘉靖那貨還不得瘋了?更可怕的是:這背后影影綽綽的,豈不是又有奪嫡之爭? 他當即收起來,笑道: “王爺想多了,天下的銘文落款,多的是重復的,也不一定就是你說的這人……呃,王爺,我們還是來處理代王妃的后事吧,咳咳。” 眾人反應過來:這些事,誰知道誰倒霉,于是紛紛各回座位,一時笑談起來,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什么似的。 …… 這日午后, 朱墨跟呂坤在衙門里討論著理學弊端,正說到“理在氣先”的虛偽之處,呂坤十分激動,幾乎拍案而起,道: “朱公子,這話就是錯的啊!試想,萬物造化,哪有個什么理在萬物之前?那不瞎扯嗎?造化自有其理,去琢磨是什么就行了,哪有個絕對的理在前面?這就好比人生病了,那就診斷啊,難不成說,我沒有生病之前,就有個一定要生病的理?假如我十分注意養生休息,喝了一點藥食,結果沒有生病,那豈不是就把理給破了? 可見十分荒謬啊……朱公子,這個可不簡單。那些理學家甚至還說,未有孔孟之前,就已經有了孔孟之理,說什么萬古不變,不可改易。這就十分可怕,朱公子,他們的言下之意是:貧賤富貴、尊卑男女也是如此萬古不移啊……” 嗯嗯, 朱墨聽了好一會兒,感覺這人的確是唯物的,且他說的道理,很像某乎里的一位大神,那個大神說,王莽篡位時,劉向劉歆父子搞的偽書《周官》就是按照這種僵化靜止的形而上思維來造假的。 何況,他自己在《運朝疏》里也說了這事,這套東西都是騙人的,于世道人心并沒有補益。 須知, 他來大明十幾年,哪里見過什么名副其實的道學家?都是拿來唬人整人的把戲,真正有點貨的,反而是少數王陽明門徒。 兩人聊著, 忽然門子進來,喊道:“朱公子,圣旨來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