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朱墨要按絲綢產量論爵位,就像衛鞅搞的‘造士’!你別在這里為秦法張目!” “朱墨搞得農不農、工不工、商不商!你還在這里給他洗刷!” “啊哈,我認得你,你是湖州人,你,是不是亂民一伙的?你說!” “……” 朱墨頓時頭大—— 怎么哪里的書生在一起都是一頓亂炒? 不過, 這人說得倒是很公道,自己的確沒有改變什么大的框架,僅僅只是給農戶多提供了一個賺錢機會而已。織布織綢又不是什么難事,大商和作坊做出來的沒多少區別。哪里就用得著把農戶強迫起來了?一匹絲綢出來,利潤高得很,那點利息根本不是事嘛。 如果不知道內情,今天這么一聽,那真是要嚇壞了!哪有這么離譜的?說到底,其實就是大商需要廉價勞動力,而自己給了那些農戶抗擊風險和自產自賣的能力,大商沒法下手了,這才搞出來那么多謠傳。 而所謂大商呢,他從江南回來,豈能不知?大多數其實就是沈一石這樣的人。他們要么用放貸逼迫,要么借天災出手,要么就是直接搞出,總是用一兩折的價就買了田。 這人其實也說出了這個真相,只是這滿場的書生,不是傻就是壞。傻的是根本沒聽懂,壞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這時, 魏良弼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緩緩道:“你學問欠佳,竟然不識秦法為何物?吾今日就要教你……” 他站起來,鋝鋝山羊須,淡定道: “自古佃田,就要一心為東家種地,如此才是克己復禮之道。佃者,也并非不能致富,但需要佃的多了,勤勞之下,有了積余,這才能購置田地,轉而自食其力。待自食其力數代,積余更多,方可佃給他人,此乃天道酬勤也…… 而朱墨則不然,他給那些游手好閑者、不敬東家者、懶惰不勤者、好高騖遠者借錢,讓他們既種且織又商,此等做法聞所未聞,四民之序安在啊?須知,圣人之制,士農工商各正其位,則天下自然富足,未聞有擾亂此道而能致太平者…… 汝不學無術,胡攪蠻纏,念你出身寒微,見識有限,準你改過自新,回去吧!回去把五經從頭再讀一遍,再來此地說話!咄!” 這? 這什么道理? 書生頓時懵逼了。 而此時, 滿場書生又喊起來—— “滾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