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個御醫之中,年紀稍輕的,是李時珍,另一人則是陶仲文的侄子,叫做陶安良。 這幾日,兩人吃住在院子里,天天幫著景王調理。但凡抓藥辦貨,都是派的妓院小廝,自然不會引起任何懷疑。加之,院子周圍民宅里,包括妓院里,都埋伏著東廠的人,既在鬧市之中藏身,又有嚴密的防護,可謂是萬無一失。 景王這兩天恢復得很快,不僅神志清醒,身子骨也慢慢有了力氣。這些年裝瘋,對身心是巨大的傷害,雖說也熬過來了,可較之真正的瘋漢,實在也沒有多少區別。 這時,他打完一套八段錦,感覺渾身舒泰,但心情卻是愈發緊張了。畢竟,病好了,皇上很快就會召見,此時野心深邃的他,反而有些害怕。因為眼下并不是最好時機,裕王雖然已經搖搖欲墜,可還差那么臨門一腳那個道士爹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過,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反轉。要說眼下就會讓自己繼位,那實在是癡心妄想,不僅虛幻,還十分危險。那道士皇帝一旦察覺有野心,就會前功盡棄。 嚴家那邊呢,也不方便多見,畢竟,他是假朱學,見面多了,難免會被察覺出來。 這些都還算了,最危險的還是裕王! 那個三哥,他實在很是了解,那人有一股子牛勁,真逼急了,什么都敢干.他可以很有把握地說,眼下最想要自己命的人,就是裕王。說不定,裕王此刻就滿世界地在找人呢所有人當中,他有點佩服的,還是那個朱墨。上回在安陸王府,那朱墨和徐渭兩人不知怎么來了?徐渭沒看出什么,但那朱墨卻似乎已經看出來一些什么,但那少年城府極深,竟然絲毫沒有流露...如果此人果如傳言所說,也是皇家人的話,那才是最大的敵人…… 從現在開始,他更要步步謹慎,要慢慢運轉,所以,病情現在還不能完全好轉,要留著一點病根,才好拖延時間。然后,還要抽空出去,聯絡一下原來的幾個黨羽,讓他們準備好,等時機到了,手上才有可用之人… 想到這里,他故意搖晃了一下,似乎元氣不固的樣子,弱聲道:“李大夫,我,我怎么有些暈" 他早已習慣裝瘋,此時氣息虛弱下來,連脈搏也弱了。李時珍把了一會兒。搖搖頭道:"安良啊,這病還是有根吶..氣血不能太弱,也不能稍旺,否則都會觸及心脈痼疾啊……" 嗯嗯,陶安良雖然也是御醫,卻遠比不上李時珍,來這里陪著,只是多個幫手而已,當即點頭道:“李大夫,那咱們還不著急報上去?" 李時珍道:“不急,呂公公說了,病人一定要除了病根,如今總是復發,我們焉能上報?" 兩人轉喜為憂,又自商量起病情來。景王卻暗自發笑,靠在躺椅上閉上眼睛,晃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