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鱗游三人自打被指派到教坊司案上,從此再也未去過衛(wèi)所值房畫卯,也不需要去,除了張賁這個百戶偶爾會去承天門外西南側(cè)的總署匯報一下案件進展。 所以幾人還算自由,至少,早上能比平時多睡幾個時辰。 這天也不例外,林鱗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張賁比他起得稍早,正蹲在院里枯萎的葡萄架下刷牙。 暖水釜里的水早已冷了,在這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沒有熱水怎成? 但是林鱗游又想洗熱水,又不想燒熱水,怎么辦? 只見他從被窩里取出湯婆子,試了試里面的水,還是略溫的,至少不涼,便倒入竹筒水杯中,取了骨質(zhì)刷牙子,抹上松脂茯苓和細鹽等物調(diào)制而成的牙膏,走過去,蹲在張賁身邊刷起牙來。 “我以為我博覽群書,學(xué)富五車,見多識廣,現(xiàn)在想想,還是太年輕了啊!”林鱗游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說,嘴里不時吐出一兩只泡泡。 張賁揮手擊破即將飛到臉上的泡泡:“大早上的發(fā)什么感言?留著獲獎的時候再發(fā)吧!” 林鱗游取出刷牙子,吐出一口泡沫:“我以為古人都是用柳枝刷牙的,沒想到,大明就已經(jīng)有牙刷了,雖然他們不叫牙刷而叫刷牙子……” “這有啥奇怪的,差不多唐宋時候就有植毛牙刷了,只不過一般平民百姓用不起。”張賁說。 林鱗游打量著手中的刷牙子:“刷起來還比咱那時代的牙刷更舒服,就是不知道這上面的毛是什么毛,黑乎乎的……” 張賁說:“我覺得應(yīng)該跟毛筆的毛來源差不多,就那幾種動物唄!” 等兩人刷好牙洗好臉,仍不見楊放起床。 林鱗游:“三弟今兒個這么能睡?” 張賁:“昨天累了吧?畢竟人與女捕頭大戰(zhàn)了三百余回合。” 院門敲響,張賁甩甩手,走過去開了院門,一個小旗帶著兩個手捧食盒的校尉走了進來,躬身向二人行了一禮。 行禮畢,小旗輕抬手,兩個校尉就趨過去將食盒放在了院中石桌上。 小旗:“你們在外面等我。” “是!”兩個校尉作揖又行一禮,退了開去,順手將院門帶上了。 張賁看著小旗:“有情況?” 這小旗是林鱗游的下屬,但是現(xiàn)在有張賁張百戶這個上官在,匯報工作,自然就直接面向他了。 小旗:“屬下探知,那蔣阿演并不在府中,前幾日往蘇州昆山去了,估計近來也在那一帶游走,屬下已派人前去調(diào)查。” 張賁:“事兒辦得不錯,論功行賞,有你一功!” “謝百戶大人!”小旗說,“屬下還有一事相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