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宮中的小年宴會是盛大而奢華的,南京城民間卻也不遑多讓,不過,鄉(xiāng)下村間卻又顯得有些冷清了——本來大年關(guān)就沒銀子過,不知道怎么過,這還來個小年關(guān),想想都不好過…… 鄉(xiāng)下的冷清與京城的熱鬧形成了鮮明對比,這還真是: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這個小年關(guān),楊放也不太好過,因為沒有銀子過——他因辦案不利,被上頭罰了半年的俸,本來就捉襟見肘,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楊放他愁啊! 所以張賁他們喊他去逛街采辦年貨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大家都去,你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張賁林鱗游兩人站在床頭,看著仍賴在床上的楊放。 楊放以手撫額,裝出難受的樣子:“啊——頭疼,昨晚喝太多酒了。” “你再不起來,一會兒就不只是頭疼了。”張賁一臉壞笑。 “大哥,今天就算你打殘我,我也是不去的。”楊放嘴硬道。 “我怎么敢打你呢?”張賁說著,讓出房門,“任姑娘,你請。” 任苒一臉冷峻地走進來,嗅著房間里臭襪子與酸酒味混雜的空氣,看著蜷縮床上的楊放,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你今兒個怎么回事?這不是讓大家看笑話嗎?再不起來,家法伺候!” 都特么有家法了!張賁林鱗游兩人吐吐舌頭面面相覷,不由倒退兩步,躲到了房間外,免得待會兒被濺一身血。 楊放本來聽到任苒進來,還想悶頭裝睡,這時聞聽此言,一個鯉魚打挺就彈了起來,扯了衣服手忙腳亂地穿著,一邊語無倫次地辯解:“昨晚喝多了嘛……你怎么這樣?朋友面前,如何令我難堪?” “是我令你難堪還是你令我難堪?”任苒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便走。 張賁林鱗游兩人很識趣地低著頭閃開一條道來讓她走。 “怎么?我很可怕嗎?”任苒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向兩人發(fā)問。 “沒有沒有。”張賁咧嘴一笑,“嘿嘿,今兒個小年,小兩口好好說話,別斗嘴嘛!” 林鱗游也說:“是啊是啊!這個夫妻吵架,床頭吵了床位和……” “誰告訴你我們是夫妻了?”任苒看著林鱗游。 “這個……那也是床頭吵了,床位和……都睡一起了……”林鱗游目光躲閃,是真不敢跟她對視。 但是小妹她們好像還很喜歡她。 “任姐姐!” 尤其是小妹林瓏,一口一個“任姐姐”喊得可親熱了! 任苒朝等候已久的林瓏她們走過去:“不等他們了,咱們先走吧!” “不行!”林鱗游擔心小妹她們的安全。 “為什么不行?”任苒和林瓏一齊回頭瞪著他。 還是越容溫柔啊!永遠都是這么一副柔情似水的可人模樣。 “呃……我是怕你們銀子不夠嘛!”林鱗游心想任苒好歹是個捕頭,越容也會點三腳貓功夫,何況大白天的,又是在京城,諒那殺手也沒這么大膽! 于是從懷里掏出一疊寶鈔,上前塞給小妹一些:“妹妹,看看街面上有什么喜歡的,自己買,不要不舍得花錢。” 又遞給越容一些,越容卻推辭不受。 “你身上有銀子嗎?” 越容睜著無辜的大眼搖搖頭。 “那跟我客氣啥?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我可沒銀子還你……” “哎呀不用還,肉……”林鱗游忽然意識到小妹還在跟前呢,一個“償”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