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除夕-《飛魚過肩錦衣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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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八年,庚寅,虎。
虎年的末一天,歲暮除夕。
大概是上心給房子貼春聯(lián)的事吧——畢竟是自己的房子——張賁起得比平時(shí)早多了!
剛打開房門,卻看到林鱗游頂著一雙熊貓眼,裹著一床被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坐在院中石凳上,額前露出的發(fā)梢掛著一抹白霜。
“二弟!起這么早,干啥呢?”張賁精神抖擻,高聲招呼。
林鱗游轉(zhuǎn)過頭,看著張賁,默默從嘴里吐出一縷白煙。
張賁還道是霧氣,看到他手上卷了一片葉子,葉子也冒著煙,卻不知是什么葉子。
看著林鱗游嘴里還在吐出連綿不斷的白煙,張賁愣了愣:“你小子,練氣居然練到走火入魔了,不得了!”
“咳咳。”林鱗游咳了兩聲,最后一股煙從鼻孔里冒將出來:“我在生氣。”
“大早上的生啥氣?誰惹你生氣了?”張賁說,“幫大哥熬漿糊貼春聯(lián)啊!”
“熬不動(dòng),熬不動(dòng)。”林鱗游說,“我剛熬了一宿,一會(huì)兒我得去睡一會(huì)兒。”
“大年三十的,怎可以睡懶覺呢?”張賁說著,一邊從井中提了水洗漱。
“我可只聽說正月初一不能睡懶覺。”林鱗游道,“沒聽說大年三十不能睡懶覺的,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睡懶覺,我昨晚一夜沒睡。”
“你昨晚干啥了?做賊去了?”張賁回首笑問,“采花賊?”
“以我的英俊相貌,花還需要去采么?”
正說間,林鱗游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越容從里面走了出來。
“……”張賁叼著牙刷呆住。
越容也看見了張賁,向二人道了個(gè)萬福請安,低了頭紅著臉側(cè)身從張賁身邊飛快地溜了過去,推開自己的房門閃身而入。
做賊一般,原來做賊的是她。
“她,她……”張賁看著越容進(jìn)了房間,又看看林鱗游,“你,你……”
“你什么你,她什么她,大早上的,大哥怎的變結(jié)巴了?”林鱗游苦笑一下,彈飛手中的葉卷子,打著呵欠起身,也往自己房間走去。
這時(shí)楊放和任苒也起來了,各人道了早安,任苒便往伙房燒水煮粥去了,楊放拿著竹筒杯刷牙子朝張賁他倆走來,男人么,隨便冷水洗洗就好,冷水洗還更精神。
更何況,雖是寒冬臘月的,這井水卻是一點(diǎn)兒也不冰——這都是地?zé)岬墓诎。?
“三弟,你不是說想跟鄭太監(jiān)下西洋嗎?哪天你要真下了,記得去一個(gè)叫呂宋島(今菲律賓)的地方,看到當(dāng)?shù)赝林鴯u人嘴里嚼著葉子或者叼著冒煙的空蘆葦,你就把他們嘴里嚼的或者空蘆葦中塞的那種植物種子帶回來。”林鱗游巴拉巴拉一口氣說完,走進(jìn)房中去了。
楊放一臉問號(hào),見林鱗游的身影消失在房中,轉(zhuǎn)看向張賁:“大哥,二哥說啥呢?”
“說夢話呢!”張賁看向林鱗游彈飛在地仍冒著細(xì)微白煙的葉子,“看來他真的很困。”很好奇這究竟是院子里的哪棵樹的什么葉子,又是什么事,能讓二弟愁得一整夜都睡不著。
莫非,他把越容給睡了?
那怎么還會(huì)愁?不應(yīng)該是開香檳彈冠相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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