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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常義子老五戴世榮：其實，竊東西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我拜師蔣畫學(xué)藝，主要還是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林鱗游：能用這個“竊”字，說明他還是個讀過兩年書的人。

    張賁：“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么？”

    戴世榮：“我的夢想，就是想去看看高處的風(fēng)景，所謂高處不勝寒……所以，我才拜蔣畫為師，修習(xí)輕身功夫……其實我當(dāng)初，也跟百戶大人一樣胖，后來為了能飛得更高，節(jié)餐縮食，才瘦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林鱗游：“誰說胖子輕功就不好？”

    張賁點頭：“這是需要天賦的……別打岔！李芮死的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戴世榮：“那晚，我同往常一樣，吃飽飯無事消遣，就飛躍上教坊司二樓，掀開一片屋瓦朝里頭看……”

    教坊司風(fēng)景獨好。

    那時候的房子，尤其是閣樓，挑高不似現(xiàn)代中西結(jié)合不倫不類的磚樓那么小氣，樓層都很高，每一層也都有飛檐。

    林鱗游：果然是飽暖思淫欲啊！戴世榮這家伙，是懂得享受的！我們只能隔著屏幕看，這家伙已經(jīng)看上3d    vr了。誰說古人的精神享樂不及今人？

    那晚，戴世榮掀的正是李芮所在的那房間屋瓦，沒看到他想要看的，本來想換個房間看看，但聽到李芮正談?wù)搰拢氲剿莻€河道監(jiān)管大官，所以便想再聽一會兒，看看能聽到什么政策之類的，跟著政策走，說不定能發(fā)一筆財。

    但是聽了一盞茶功夫，并未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正待要走，房門打開，錦衣衛(wèi)千戶李春獨自一人走了進(jìn)來，坐下和李芮他們一塊喝起了酒。

    “你說他們？那晚，除了李芮，還有其他人在場？”林鱗游故意這么問，他當(dāng)然知道還有其他人在場——那兩個穿越者。之所以要這么問，就是進(jìn)一步確認(rèn)戴世榮所言是否屬實，可信度有多高。

    “還有兩個年輕后生，我聽其中一人說，好像是想進(jìn)錦衣衛(wèi)。”戴世榮說，“估計李春就是李芮邀來為他辦這事的。”

    “哦，繼續(xù)，后來呢？”張賁說。

    “后來……后來倆后生都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李芮也喝得跌跌撞撞，起身嚷著要找姑娘，突然間！”戴世榮猛然抬高了聲音，林鱗游張賁兩人猝不及防，身子都是一抖。

    張賁拍了一把戴世榮的腦袋：“說就說！別一驚一乍的。”

    “兩位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戴世榮擠出一絲笑容，“小的當(dāng)初沒飯吃，也在茶館說過兩年銀字兒，什么《萬秀娘仇報山亭兒》《楊家將》等等，驚乍乃是說書風(fēng)格，慣了……”

    “言歸正傳，接著說！”楊家將的故事，留待以后再說，林鱗游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還是教坊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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