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賁看一眼,道:“我是想著,直接解送紀綱府上,就當給他的拜年禮物了。賢弟你意下如何?” “我覺得可以……他不還有封密信嗎?”林鱗游道,“咱先看看信上寫的什么,到時候一并呈給紀綱,更有說服力。” 說著上前,扳過李春的身體,果然從他懷中摸出了一份信,然而早已被水浸濕,雖然未爛,但信封上的字跡都暈染模糊了,小心翼翼掀開軟趴趴的信封,展開同樣軟趴趴的信紙,里面的字跡也全都糊成了一片。 “完了,完全沒法看了。”林鱗游哀嘆道。 “也不完全。”張賁上前,輕輕拿起信封,捏起上面小小的已經(jīng)開了封的泥戳鈐印,道:“這玩意還是好的。即是密信,我想當初應(yīng)該是卷起在竹筒中,用泥封封口,這個鈐印只是第二層保險。” 林鱗游湊近了看,見泥戳鈐印上印的是密密麻麻,像是有很多字,卻又一個都不認得,“什么字?小篆么?” 張賁搖搖頭:“不認得,不過我們也不必認得,讓紀大指揮自己去猜就是。” “你倆怎么又說上了?”這回輪到越容在催了,她小腹挨了一腳,又入水濕透,渾身難受,著實難挨。 林鱗游和張賁兩人如夢初醒,為防萬一,將李春牢牢綁在船頭,這才奔到船尾,奮力搖起櫓來,湖船飛快駛離湖中心,往岸邊行去…… 兩人邊搖擼,又繼續(xù)聊: “結(jié)合余妙蘭的說法,那晚金常也去了南市樓,如此看來,他是去要這封密信的?” “一定是,李春拿到密信,開了鈐印,看過了信的內(nèi)容,知道李芮當晚除了約見他,還在等別的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李春之后偽造了一封假信,就為了試探有沒有人來偷,若是有人來偷,就證明他殺人之事已被人窺探。 畢竟身為錦衣衛(wèi),時常窺探他人,這一點,習(xí)慣性地也得防上一防。 “二弟,我覺得,在把李春扭送紀綱之前,咱們自己先審上一審。”張賁忽然道。 “為何?” “你不想知道,李春從李芮那拿走了什么東西嗎?” “不想。”林鱗游說,“我累了……咱惹的事還不夠多嗎?我現(xiàn)在只想過幾天安生日子,不想折騰了,這年過的,不像是個好開頭啊!” “也許知道了李春拿走的東西,正可避免你我日后更多的麻煩。”張賁說。 “大哥,這不像你一貫低調(diào)的作風啊?” 張賁默默搖擼,或許,是因為張輔讓他多留意朝堂之事的那句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