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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你總念過吧？”

    “你直接告訴我她是何方神圣吧！繞什么圈啊？”

    于是，林鱗游就添油加醋龍飛鳳舞地將唐賽兒念叨了一遍，聽得張賁只呼我靠：“我靠！這么牛叉，我居然不知道，你說初中歷史課本上就提到？唉，這都怪我們的歷史老師……”

    “自己不好好念，還怪起老師來了？”

    “不是啊！她總是穿絲襪……你說，這叫我怎么念得進去？”

    “嗯，我們發明個絲襪吧！這個發明總不難吧？有手就行，而且于公利國利民，于私，咱也可以賺點外快。”

    “你怕是想被言官彈了。”

    “萬一言官也喜歡，皇帝也喜歡呢？”

    “絲襪的事先放一放……”

    “放多久？”

    “至少等言官沒那么囂張了……等東廠起來……”

    “哦，那快了，再等個……四年。”

    “別扯遠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唐賽兒，要么離她遠點，要么現在就把她拿了，不然到最后，你我都要遭罪！”張賁憂心忡忡，“你剛不說，最終皇上也沒能逮到她，遷怒于官吏，一氣之下殺了好多，還逮了好多尼姑女道嗎？別到時候你我也牽扯進去。”

    “那就……把她拿了吧！”林鱗游沉吟一番，“問題是，她現在還沒有反……”

    “啥時候反？”

    “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何況他一個女人，身邊還跟著個書生。”林鱗游說。

    “三年不成，那便是四年？”張賁問。

    “沒記錯的話，的確是四年之后。”

    “東廠也是四年之后……”張賁思索道，“莫非她的反還跟東廠有關？”

    “那沒有。”林鱗游道，“跟皇上有關，確切地說，是跟他遷都之事有關……”

    ……

    遷都之事，雖然議了又議論，到永樂十四年也就是這一年還在復議，但其實從永樂四年北京皇城即已開始營建，各運河同時開鑿疏通。

    因為開挖運河，征調數十萬民夫，農民徭役負擔沉重，尤其山東，首當其沖……永樂年間，山東又連續發生水旱災害。百姓吃樹皮、草根、茍延生存，但仍然“徭役不休，征斂不息”，唐賽兒的父親就是被抓服勞役中的一員，唐賽兒和丈夫林三沖進官府討糧，林三被殺……

    唐賽兒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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