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兩座新墳-《修真從血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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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宗內。
晨曦逐漸攀上天空,照耀萬物,同樣將兩座黃土堆成的小丘染成溫潤的橘紅,兩座小丘凝實的土表上能看見不少掌印,是有人一掌一掌將土拍實的。
兩座小丘之前,還有一座虎頭京觀,虎頭層層疊疊,血液還尚未干透,一層一層向下流淌,淌過一顆又一顆虎頭,暗紅的虎血于虎頭眼窩處稍微停歇,緊接著流向下一層,遠看好像死去雷虎正流下血淚懺悔自己的選擇。
京觀的頂上,雷虎首領的頭獠牙已經被拔掉,空洞的牙齦滲著黑血,它的眼睛依舊充斥著死前的驚愕,怔怔的望向前方,仿佛事到如今它也不敢相信自己已死的事實。
京觀前方,地上坐著八個喘著粗氣的身影,脖頸上的項圈已經消失,化回腰間獸宗弟子令牌,他們的手掌上鮮血和黃土混合成一種深紅的硬殼,牢牢的扒在手心,但疲憊使得他們無暇顧及,畢竟一夜殺了這么多老虎還堆起兩座新墳確實是不小的工程。
“太陽快升起來了。”郝然瞇著眼看向朝陽,喘著粗氣說道,“該送兩位兄弟一程了。”
“深度夠嗎。”曾鐘柱臉上掛上擔憂。
“應該是沒有不長眼的靈獸敢挖,就算敢挖,挖開三丈深的坑為了兩顆頭顱也犯不著。”郝然道。
曾鐘柱點點頭,輕聲道:“那開始吧。”
幾人紛紛站起身來,沖著晨光拍拍身上泥土灰塵,盡可能的讓自己衣著整潔一點,莊重一點,不會沖撞到死去的英魂,緊接著依次排隊向前,每一個人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因為若不是兩人,大家全都已經死了。
曾鐘柱磕的最重,額頭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郝然排在最后,咚咚咚三聲響,同樣是重重三個響頭,額頭一樣的血肉模糊。
因為如果不是因為他拯救凡人的計劃,葉家不可能派兩人前來。
兩人的死,他負主要責任。
“我來晚了。”他于墳前輕聲道。
晨光將土丘拉出長長影子,影子蔓延而來,覆蓋在郝然身上,似乎是土丘下的英魂無聲安慰他一般,影子落在他肩頭,似在輕拍他肩膀。
他從乾坤袋中取出青瓷壇裝的美酒,震落封泥,猛烈酒香四溢空中,他仰頭倒灌,酒漿劃著曲線落入他喉中,接著手腕一翻,美酒全部灑入墳前泥土之中,將黃土洇濕,恰如淚痕。
“喝好。”郝然眼圈紅透,不知是酒烈還是心悲。
進入幻星宗以來,幾乎沒有一件事在他的控制之內,所有的事都在讓他被動的接受,包括同為護凡者之人的死亡。
他總是常說,讓理想主義者都活到最后才好。臨到頭了,卻發現自己其實什么都控制不了。
范凡寧歸幫他演戲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但不過半月,兩人同他已經陰陽兩隔。
他總是在被迫接受命運的安排。
他好像誰也保護不了。
“還有嗎。”曾鐘柱幾人圍了上來,跌坐在他身側。
郝然從乾坤袋中又摸出幾個壇子,扔給他們,一時間兩座墳前,酒香濃烈至極。
“范凡說不清自己的身世,小時候是血靈城腳下的運送泔水的從臭水溝里找到的他,不知道是被遺棄還是父母被仇殺,總之是凡人堆里長大的。”曾鐘柱喝了酒,話也多了起來。
“他那老爹沒什么好東西給他吃,所以個子一直長得不高。”曾鐘柱又喝了口酒,眼圈更紅了一輪。
“但終歸沒餓著他。”
“后來他老爹年紀大了,力氣小了,揮不動守泔水點的扁擔了,有仇家找上門來,威脅要搶了他家的營生,還說請了仙人撐腰,不過現在想想估計肯定是蒙人的。”
“但是你知道這小子怎么破的局嗎?”曾鐘柱嘿嘿笑了起來。
郝然搖頭。
“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我們護凡的存在,動用自己凡人孩子堆里混出來的全部人脈,瘋狂散播有仙人要殺了他們這幫凡人的消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哪怕知道是陷阱也只能派人前往處理。”
“去的人遺書都寫好了。”
“結果到了一看,就是幾個普通人斗毆。”
“把他老爹的仇家嚇的褲子都濕了。”
曾鐘柱笑的前仰后合,可晶瑩的東西在眼眶打轉。
“那會他才十歲啊,才到我這里。”曾鐘柱那手在半腰附近的位置比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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