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顧七未受傷,晏楚榮稍稍松了口氣。 他看了看婦人,抬手示意:“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需要處理。咱們進去吧。” 那婦人點點頭,望向顧七,淺行一禮:“多謝,裴大人?!? 顧七點點頭。 此時,謝若泠望著晏楚榮出神。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子,長得如此俊美。 眾人皆贊鎮國親王儀表堂堂,可元哲始終透著行伍之人的殺伐決斷和權謀算計,周身散著肅殺氣,不易接近,更不易相處。 眼前之人,清冷絕塵,似有傲骨,萬般不屑,眸中卻依舊殘存些許慈悲。 察覺到異樣目光,晏楚榮將不悅寫在臉上,迎上目光,微微蹙眉。 “哦,”謝若泠回過神來,臉羞得通紅,她攙著婦人向院里走去。 顧七返回湊到元哲跟前,問道:“如何?” 徐碩淺笑一聲:“皮外傷,不礙事。” “那咱們快進去罷!” 說完,顧七讓出前路,徐碩托著元哲的胳膊,抬腳邁入門檻。 “大人!” 身后傳來百姓的呼喊,顧七回過身。 元哲亦轉過頭,看著烏泱泱的人群,嘆了口氣:“裴啟桓。” “臣在?!? “此案,你來審理?!? 說罷,跨步進了院子。 顧七搔了搔頭,只覺眼前一團亂麻。 李景浩附到耳邊道:“大人,可要開堂?” 她沉了口氣,作勢喊了聲:“走罷!去府衙!” 來不及回刺史府更換衣衫,又恐開堂坐審沒威嚴,只好借用了縣令的官服,穩坐在許庭縣府衙堂上。 趙德勛將男子押入堂,其父跪坐在旁。 待婦人包扎好,隨謝若泠緩步入堂。 “威——武——!” 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兩側,面容嚴肅不容侵犯。 顧七坐在堂上,望著堂下跪著的百姓,不知該說些什么。 許庭縣縣令見狀,上前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 “啪!” 驚堂木響。 顧七被嚇了一跳,快速恢復冷峻模樣,學著縣令模樣:“堂下何人?” 婦人跪坐堂下,應道:“草民張王氏,夫君張大壯。前幾日審的便是張大壯的案,得大老爺公理,事情真相大白。今日,草民出門,不料遭到追殺,得見那日審案的大老爺,才得以逃生?!? 顧七望著婦人,心下存疑。 這婦人口述經過,未免太過平淡。 似與自己不相干,看來并不想追究。 隨后,顧七朝趙德勛擺了擺手:“放開他?!? 趙德勛點了點頭,起身將手中匕首遞了上去:“這是兇器?!? 顧七伸出兩根手指,將匕首輕輕拎起,又輕輕放下。 刃處殘存著血跡,不知是這婦人的,還是元哲的。 “說說吧,為何要行兇?” 那男子跪在地上,頭觸著地,不停抽泣著。 與旁邊平靜如常的婦人相比,倒更像受害之人。 見兒子悲愴至此,難以言說,其父往前爬了兩步,跪了下來。 “大人,我們是許庭縣百姓,草民姓許,家中本一子一女,去年,馮睿馮大人以尋求生計為由,將女子們送到旁的郡,做些紡織、養蠶的營生,也好討口飯吃,我女兒便跟著去了...” 許父話未說完,便哽咽起來,為求公道,他強忍淚水,繼續道:“誰承想!那殺千刀的,竟做得不是正經營生!他帶走的女子,竟是送到秦樓楚館做娼妓!” 說罷,便再也難掩悲戚,掩面大哭起來! 身后的男子附道:“我那可憐的妹妹,才十三歲!真難想象,她在那腌臜之地,會遭受多少苦楚!” 見男子捶地痛哭,顧七心中不免悲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