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顧七并未多問,展開紗布小心纏上。 “殿下,傷口不能沾水,要注意些。” “嗯。” 包扎好,抬手拎起茶壺,給元哲斟了盞茶。 “殿下,臣知道地址了。” 元哲大口呼氣,平穩(wěn)后問道:“在哪?” “青州。” 他轉(zhuǎn)過頭,與顧七四目相對。 元哲輕呵,雙眸微微瞇起:“呵,玩到本王眼皮子底下了。” “殿下,據(jù)馮睿說,他定期將女子送往瑁縣的紅袖樓,那紅袖樓...” “本王知道那個地方。”雙拳緊握,繃得傷口裂開,血混著藥膏,很快浸透了紗布。 顧七看著那傷口處有血冒出,微微皺眉:“殿下還是要保重身體。” 元哲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又放了下來:“沒事,不過皮外傷。這兩日得了名單,便帶你回趟青州。” “殿下,遷村之事,還未落實。不然...” “你不愿去?” 顧七為難地搔了搔頭:“倒也不是,主要是...” “這兩天收拾收拾。” 這般強(qiáng)勢,不容置喙,顧七暗自撇了撇嘴,“哦”了一聲。 看著顧七離開的背影,元哲忽然懊悔起來。 明明心里不停提醒自己,要與她保持距離,卻每次在見她之后,將所有理智拋諸腦后,恨不能將她別在腰間,隨時隨地看見才好。 他抄起茶盞一飲而盡,苦笑著搖了搖頭:“本王真是魔怔了。” 回到廂房不過兩盞茶的時間,便聽到叩門聲。 顧七起身開門,見晏楚榮端著藥碗站在門前。 “這么說,你還要去趟青州?” 顧七將藥碗放在桌上,抓過晏楚榮手中蜜餞,吃了起來:“對,照元哲的意思,是我要同去才好。我猜,他是想在這荼州,幫我立出個威望來。” “何至于此。”晏楚榮滿臉不情愿。 “我應(yīng)了周護(hù),兩日后將永安縣的百姓遷到許庭縣來。眼下出了這等事,覺得越發(fā)棘手。遷村,不好耽誤了,一而再,再而三,影響不好。” 晏楚榮點了點頭:“既如此,只能是讓周護(hù)和李景浩兩個郡守來完成遷村的事。” “只能這樣了。”顧七趴在桌上,指腹摩挲著碗邊。 “我很好奇,”晏楚榮單手托腮,看著顧七:“你怎么從馮睿口中問出地址的?要知道,他咬定不說,罪名會不會落定都尚未可知。” 顧七得意地笑了笑:“當(dāng)然是拿他最親近的人,多番要挾了。” “你是說,他那個吃齋念佛、常年居住在廟堂的夫人?” “不是,是他兒子。” 晏楚榮面露疑惑,追問道:“他有兒子?一直沒見過。” “堂堂刺史大人,家中沒有子嗣,不覺得奇怪么?若與夫人沒有留下子嗣,為傳宗接代,也該納妾才是。可府上并沒有姬妾,顯然是不合理的。” “若是獨女呢?” 顧七擺了擺手:“不會是獨女。” 晏楚榮依舊不解:“若是獨女,嫁人后鮮少歸家,是合理的。家中見不到子嗣也實屬正常,為何你如此斷定不是獨女?” “我也是猜測。”顧七喝了口茶,繼續(xù)道:“想當(dāng)年暫住柳府,因家中有女,內(nèi)院是不得進(jìn)的,哪怕女子出了閣,也會有專人每日打掃,外人不得入內(nèi)。而今的刺史府,出入自由。若是男子,以馮睿這般年紀(jì),孩子也應(yīng)該似你我一樣大,或是離家,或隨母去了廟堂,也該定期回來探望。如果是老來得子,馮睿只會照看有加,哪舍得送出去。再加上府上小廝從未提起過家中少爺,想來,是打小被人強(qiáng)行抱走了。” 晏楚榮恍然大悟,敲了顧七的頭:“真是小看你了!” “不止,”顧七突然住了口,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周圍并無異樣。 她放下心來,低聲道:“我懷疑,馮睿是韓子征安插在這的。” 晏楚榮斬釘截鐵道:“馮睿為官的時候,怕是韓子征還沒出生呢,不可能。” “若是韓忠韓老將軍的棋呢?” 晏楚榮頓驚,隨之眉頭一皺,陷入沉思。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