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 顧七搖了搖頭。 若熟識,怎會眼睜睜看著父親含冤! 可若不熟識,又怎會偷偷供奉? 一時間頭痛欲裂,伴隨著心口陣陣絞痛,讓自己喘不上氣。 她扶著供桌,正準備細捋兒時記憶,猛然發現這靈位牌下面,好像藏著暗格! 剛要抬手去探,忽想起書房里那陷阱來。 顧七深吸口氣,稍稍安撫了復雜的心緒,用匕首敲了兩番,不見異常。 拉開暗格,見里面放著一封信,蠟戳已毀,顯然是拆開看過。 取出這信,發現下面壓著一方泛黃的奏折。 “柳兄親啟 念荼州事急,不得已免去拜謁寒暄,只將一應事物交代清楚,盼兄勿怪。 荼州水患突發,百姓民不聊生,今在城外發現一眼溫泉,極為稀有。 弟欲奏請陛下,將這溫泉納入荼州,換些銀錢糧食,助百姓渡過難關。 奏折已擬,隨信附上,盼兄務必親手交托! 弟替這荼州百姓,跪謝兄之大恩!” 落款上赫然寫著“顧遠”兩個大字。 蒼勁有力的字跡,卻寫得極其潦草,荼州當時,定處于危難之際。 她驚得說不出話,將奏折展開。 前半部分是請罪,將鑿山一事造成的百姓傷亡細細道來,后半部分是荼州水患引發為難,奏請朝廷下撥賑災糧款,并將溫泉水一事如實告知。 原來,真如陳士潔老先生所言,父親當年,并非隱瞞不報…… 可為何,奏折不按照章程層層上報,偏繞彎子遞到柳紀綱手上? 又為何,柳紀綱要壓下這方奏折? 柳紀綱…… 他可是哲王殿下的人! 顧七怔住半晌,直到決堤,癲癡地笑出聲來! 難怪,難怪提起父親,元哲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明明父親是投靠他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竟讓他如此狠心,滅了顧家滿門! “元哲,柳紀綱……”她咬牙低吼,發紅的眼睛燃著烈火,就連這淚,都好似帶著灼痛,燒得臉頰通紅。 不知在里面哭了多久,出來時再無淚意。 她麻木地關上密室的門,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這書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原來,這世間還有月亮照不到的地方。 顧七沉了口氣,將面紗重新系在臉上。 哀慟至極,卻只能隱忍不發。 這筆賬,要慢慢算! 躍到屋脊時,聽到一聲喝:“什么人!” 顧七一驚,循聲望去,原來是夜巡的兵! 這才想起,柳府離西城門太近,如今已入寅時,天越來越亮,自己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未免太過扎眼! 鑼聲響起,眼看著那隊兵追了過來,她沿著屋脊快跑,跳進晏楚榮的院子。迅速躲到墻根將夜行衣脫下,用臉上的面紗緊緊掩住大臂傷口,避免留下一路血跡。 豎耳一聽,這群人已經追了上來! 跑已經來不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