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皺著眉“噓”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跑堂的伙計拎著新沏的熱茶,跑到樓上來。 直等那人離開,又繼續方才的話題。 按照晏楚榮的說法,這尤一是他和韓子征在郊外拾到的逃荒女。帶回將軍府時,發現此女會武,性子剛烈又寡言少語。更難能可貴的是,提起瀾國,她那雙死水般的眼睛里,便驟然掀起驚濤駭浪! “那個時候,我們才定好培養暗棋的計劃。韓子征便拿她做棋,取名‘尤一’,養了兩年送到國都來。” 晏楚榮悶著頭,不想看她疑慮猶存的雙眼。 是自己隱瞞在先,又如何要求別人全然相信...... “小七......” “嗯?” 晏楚榮攥著盞,灼痛順著掌心蔓延,連帶得肺腑刺痛:“有件事,始終沒跟你講。” “什么事?” 只見他張張口,醞釀許久卻只有一聲長嘆,再沒了下文。 顧七見他欲言又止,難免窩火。 先前從不覺得,兩個人的溝通如此吃力,就連這氛圍,都無比壓抑。 “若不愿說,便永遠別說了!” 晏楚榮抬起頭,模糊的視線只看見離去的背影,想要開口叫住她,卻忽如魚刺哽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懊惱地捶了捶頭。 連自己都不愿相信,要如何開口? “只是懷疑,未有根據......” 他閉上眼,一遍遍重復,卻不由得想起開棺驗尸那晚。 匆匆趕回,竟連恩師最后一面都不得見,便被草草下了葬。 分明是中毒身亡,為何韓子征卻只言病重? “啪”地一聲! 手中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滾燙茶水隨著碎瓷迸濺。 晏楚榮渾身顫抖,雙眼猙紅,呆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平靜。 接連四五天,顧七都宿在錦香閣。 街頭巷尾皆傳戶部侍郎裴啟桓尋花問柳,唐鶴帶頭呈上的奏本不下七八,可小皇帝并不在意,更以荼州治水辛勞為由,賞了裴侍郎黃金百兩。 “陛下這是在提醒我,該回荼州了。”顧七掂了掂金錠子,隨手扔給身側的人。 “這實打實的恩寵,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麗娘眼睛里閃著燦燦的光,隨后將金子捂在手中,嚴肅道,“這兩日姐妹房中陸續丟了不少東西,大人這金子太過招眼,還是小心些罷!” “怕什么?”顧七將箱子推到她跟前,笑道,“且都放在你這,若伺候得好,這些便都是你的!” 麗娘喜笑顏開,在眾人的驚呼下,抱著箱子跑上樓。 怎料第二天,這箱金子便丟了。 一大早,蘇鎧便帶人過來,封鎖整個錦香閣。 官兵在樓上翻找,老鴇在樓下求饒。 顧七并未理會,抱臂昂頭,瞧著樓上的好戲。 “姑娘且讓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