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昆侖山上元始天尊,海外三島群仙,人族歷代帝師廣成子,赤松子,寧封子,容成子……種種傳說,無一不表明,這是一個有仙人的世界。 這里是商周,這里是封神。 “想做什么,伱就去做吧。”姬發沉默許久,今天的事情已經夠糟糕了,已經到了谷底,不會再變差,他也不在約束自己弟弟的行為。 “發……”姬發的母親,姬昌的元妃太姒目光垂落,正要說些什么。 突然,一位滿頭銀發,身著華服,面容帶著幾分威嚴的老婦人緩緩走來。猶如一根定海神針,平息了所有的風波。 “母親!” “祖母!” “太姜大人!” 太姒恭敬地行禮,在西伯侯遠去的西岐,這位老婦人地位無與倫比,在整個西岐有著無比崇高的聲望。 她是太姜,古公亶父的元妃,季歷的母親,姬昌的祖母,西岐的開國之母。 太姜的眼瞳已經渾濁,卻流露出智慧的光輝,平靜道:“遠古的神靈,今世的靈魂,未來的英靈。” “這一代的三子,誰能挑起周的大梁,承載那高高在上的天命。” 太姒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嘆,她雖然誕下這些子嗣,卻永遠無法了解自己的孩子。 伯邑考過于完美,如同無暇的美玉,不染一絲塵埃,猶如九天之上高貴的神祇,不存在任何錯誤。 姬發自幼英勇,很小的時候就有主見,太姒給與不了這個孩子太多幫助,只能看著他隨著父親的道路,越行越遠。 而,姬旦雖然表現如同孩童,但,那種渾然天成的智慧,猶如泥沙中的寶石,炫目而璀璨,一眼就能發覺。 “太姒,你是有福之人。”太姜淡然一笑道:“不用想太多,光陰有時候,并非長河,而是一個環,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 “是。”太姒點了點頭,暗暗松了一口氣。 男子登天封神,證道大巫,在生死之中爭一線,而女子的道路,往往成為巫女,陪伴著某位神靈億萬萬年。 這位神靈可以是天帝,可以是女神,更多是先祖神,帝神,血脈的源頭往往更加可靠。 作為回報,跳出歲月,俯視光陰的神靈,會給予巫女某一種啟迪,那是一種信息,可以引導人與國,走上最為正確的道路。 重生與穿越,對于世人而言,不可思議。 但,對于巫而言,便是時光長河中濺起的一朵浪花,映照了過去與未來,投影在不同時空的同位體罷了。 期以歲月,使若千秋萬歲。 一花開,一花落,過去與未來,終究會重合。 未來已定,過去可改,在當前時間節點,無論發了什么,掌握了什么,都在理解之中。 在沒有抵達終點之前,是對,還是錯,沒有人說得清楚,命運長河之中充滿了迷霧,只會在一次又一次交手中逐漸散開。 大羅即是天意,卻也只能牟定部分屬于自己的未來,未來有千千萬萬,對于不屬于自己的未來,誰也說不清,誰也看看不妥,只能一點點侵占。 未來的定數,過去的變數,在現在節點碰撞出的智慧火花,將化作一枚又一枚棋子,定鼎乾坤。 有人迷信自己帶來的信息,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將劇本焚燒,有人窺探到了天機,卻沉默不語,孤坐囚室,有人想要劇本上,掀開屬于自己全新的一頁。 信與不信,**與不欲,每一個人所思所想皆是不同,即是自己的主角,又是他人的配角,由此交織出了人世間。 帝辛立在朝歌城頭,眼前浮現一重山河社稷圖,八百諸侯前行的路線映入眼簾,仿佛金絲銀線成維度,沒有人敢遲疑,沒有人敢拖延,都紛紛往著朝歌前行。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當代的殷商帝君收拾山河圖,望著渺渺龍煙,宗廟社稷,不禁嗤笑一聲道:“鬼神居然還頗多,朕居然要依賴鬼神,這殷商究竟是朕的天下,還是鬼神的天下。” “陛下慎言。”殷商太宰首相商容神色一正,高擎牙笏,上前一拜道:“江山非一人之江山,乃萬民之江山也,社稷非一人之社稷,乃祖宗之社稷。” “那誰才是民?”殷商帝君聲音縹緲,卻鏗鏘有力,似乎傳至九重天上,響徹諸天之間,似乎在質問道:“是神爵,是人族,是奴隸,是仙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