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強行比喻的話,九五至尊便是遮天壯年大帝,九九至尊便是禁區黑暗至尊。 對于天庭的至尊者,地府的主宰者,一切既得利益的大神通者而言,天地間的秩序已經走向正規,他們喜歡穩定,不喜歡災難,喜歡秩序,不喜歡動亂。 所以……為諸天降劫數,讓命運起波瀾的申公豹不受待見,被視為衰神災星。 而,對于逐漸沒落,死水一潭的龍族而言,正需要申公豹這種人才! “會失控嗎?”祖龍殿內溫和的聲音,低聲喃喃一語,似乎在問自己,也是在問所有的龍魂。 “龍族失去只是枷鎖,將贏得全新的世界。”蒼茫的聲音逐漸變得威嚴起來,號令道:“敖廣,將那災星領進門來!” “謹遵蒼龍陛下法旨!”敖廣頓時行禮,抬頭再看申公豹的時候,眼瞳中滿是警惕,仿佛在說,你真是一個衰神災星。 “太子殿下,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申公豹無奈一笑,勸解道:“何必苦惱。” “我信你個鬼!”龍太子敖廣頓時惱怒道:“我這一路上就是信你了的鬼話,才如此狼狽。” 說著,敖廣瞬間退后半步,生怕接觸到申公豹,再一次招惹來天大的劫難。 “唉,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申公豹頓時搖了搖,只覺得世人不能理解物極必反的微言大義。 對于惡人的災禍,便是善人的福氣,對于善人的劫數,便是對惡人的饋贈。 一陰一陽,一道一魔,道漲魔消,魔漲道消,此乃太極之理,大道之行。 “閉嘴。”龍太子敖廣頓時怒目,抓狂道:“我一路走來只見了消,沒有看見漲,伱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災神,沒有半點福氣,休要胡言亂語。” “道友休要惱怒,正所謂蓄勢待發,潛龍勿用,好日子還在后頭呢。”申公豹辯解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時運總是會變化的。” “只怕是三萬年河北,三萬年河南,死者為大。”龍太子敖廣冷笑連連道:“到了死,也沒有等到福氣臨頭。” “物極必反,中間有一點延遲是很正常的。”申公豹咳嗽一聲道:“不是還有下輩子嘛。” “輪回邪說!” 敖廣根本不信這一套,輪回這種東西,對于后天散修,蕓蕓眾生而言,是一條生路,可以通過累世的修行,形成終極一躍。 但,對龍太子這種洪荒二代而言,一世便可成神成仙,追求大羅之道,何必苦苦追求虛無縹緲的來世。 即便是身死,也可以去青華長樂界求一朵青蓮造塑肉身,最不濟也有封神榜保底,可以獲得一個神位。 不同于普通神仙氪金,高級神仙已經朝著氪命的方向走了,出門在外沒有幾條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大神大仙。 同龍太子斗嘴間,申公豹已經深入了祖龍殿,真龍的威嚴愈發濃重,無數的龍魂活靈活現,仿佛下一秒就要重生一般,來到最后一扇門前。 敖廣停住了腳步,立足于一側,沒有主動進去,用目光為申公豹送行。 “昆侖山闡教弟子,元始天尊親傳,圣王神農后裔,殷商申國公世子……申公豹前來拜見龍族老祖!” 申公豹清了清嗓子,報出一連串的姓名,試圖威懾住龍族大羅,爭取一個好待遇。 不料,門后龍族大羅輕笑一聲道:“我這祖龍殿容不下這多人,只許那先天星主進來。” 申公豹無奈摘了道冠,換上玄霞鶴壽神衣,戴星冠,躡朱履,手持星光玉簡,腰間垂白玉環佩,化作了一尊神靈,這才推開了門戶,進入了殿堂之中。 殿堂虛空,空曠寂寥,有一種來到大羅天的感覺,申公豹頓時明悟,這里便是龍族的私服天界,可以屏蔽一切天機,躲開所有推算,冥冥之中的因果線都輕了許多。 虛空殿堂之中,擺放著一把又一把交椅,上門有各式各樣的龍紋,金龍,白龍,赤龍,黑龍……甚至有帶著鳥翼羽毛的羽蛇之龍。 可以想象昔日的光輝與輝煌,一尊又一尊大羅真龍匯聚于此,討論龍族的命運與歷史。 而,如今皆已黯淡無光,空空如也,便是至高的祖龍帝座,也不見人影,只有左右兩大神座上面盤坐大羅。 一位是白發白須,頭頂有著兩根蒼蒼龍角的老者,便是敖廣口中的蒼龍陛下。 另外一尊則是雍容華貴,有種母儀天下氣概的貴婦人,珠光寶氣中顯露出幾分威嚴。 “吾乃是龍母。”那位貴夫人淡然一笑,目光卻審視著申公豹,緩緩道:“申家子,汝不必驚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