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夜半時分,明代正睡的香甜之際,感覺有人靠近自己。 以他如今的修為,別說是有人靠近,就算是百里之外有人接近,他也能感覺得到。 靠近他的人氣息再熟悉不過,好歹他也當了那人好久的獸奴,二人同床共枕過數次。 明代不動聲色,甚至特意放緩了呼吸。 沈怡恒雖然進了一回誅仙臺,好在并沒完全跳進去,與他修為倒是無礙,只是戰元西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挖了他的心之后,他的心口一直處于疼痛當中,從沒一刻消停過。 他但從沒喊過一聲疼,甚至在明代面前的時候面不改色。 倒是不想在明代面前表露出來,他也很想博取明代的同情,求取他的原諒,可是沈怡恒深知自己做了太多錯事,他不配,不配求得明代原諒,只能默默忍著這疼,在明代面前小心翼翼伏低做小,他想留在明代身邊,所以怕自己做錯事,惹怒了明代,怕他趕他走。 他可以承受任何痛苦,但卻不想逃離明代身邊。 他想留下。 沈怡恒知道明代與他一樣,時時刻刻都承受著剜心之痛,這是他欠明代的,他甚至有些慶幸,現在只有這痛能讓他保持清醒,能時刻提醒他,他曾經做了什么無可挽回的錯事。 他幾乎是顫抖著伸出了手,但卻并沒敢觸碰明代,而是指尖距離明代面頰一厘米的位置輕輕描摹明代的容顏。 沈怡恒漸漸癡了。 隔了千年,他終于再一次真真正正見到這張朝思暮想的臉。 只可惜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了,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而他也再不能表露自己 的心意,只能像現在這樣偷偷的像個癮君子一樣遠遠的看著他。 想著想著沈怡恒心口便是一陣絞痛,他不由自主的悶哼了一聲,一滴淚從他臉上滑落,再即將滴落到明代臉上的時候,明代突然囈語了一聲,不安的皺起眉,然后翻了一個身。 那滴淚便落入了明代如云一般的長發里。 沈怡恒偷偷松了一口氣。 若是那一滴淚真的落到明代臉上,他怕是會立刻醒來,到時候他 明代會怎樣? 大罵他?趕他走? 還是 沈怡恒不敢深想。 他幾乎是倉惶的擦了擦臉上不爭氣的眼淚,拿著掃把傴僂著身形走遠了。 明明沒有心了,可為什么心口那里還是痛的他無法呼吸。 直到出了大殿,沈怡恒憋在心里的那口氣才算是出來了。 他倚在金碧輝煌的殿門外,低著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后門外就傳來了低低的壓抑的低泣聲,像是要把以往的那些委屈苦悶痛惜悔過全部發泄出來。 殿內,明代在鋪著獸皮的床鋪上煩躁的翻了一個身。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想當初不近人情折磨他欺辱他的那股架勢哪里去了? 丟人現眼。 系統666沉默了一會兒,“宿主大大這是心疼了?” 明代冷笑。 “心疼?這才俺兒到哪兒?他才受了多大點兒苦?當初他又是怎么對待老子的?老子受的屈辱苦難不必他多多了?” 系統深以為然,好歹他們家宿主也是練出來的,這點痛算什么,小意思。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