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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清楚紫萱在劉懷心里的地位。
在名義上她只是一名身份低下的侍女，而紫萱貴為太子側妃。
以下犯上，如果殿下深究，慕容晴歌深知自己必然沒有好果子吃。
此刻，慕容晴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窺視躺在自己懷里漸漸合上雙眸的帝王少年。
嬌軀緊繃，卑微謹慎地等待審判。
良久。
“無論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
“一切到此為止。”
劉懷的語氣很輕，暗藏權威。
話音落下，在場三女連忙恭聲應下，慕容晴歌更是暗自松下一口氣，纖纖玉手撫上少年的眉，輕作按摩。
慕容晴歌低下頭，眼底深處無比復雜。
之前，她對紫萱的斥責與宣泄，不僅僅只是對于劉懷的擔憂，或許還夾雜著太多嫉妒。
太古洪荒之時，她曾被兩百尊先天禁忌生靈設計圍殺，最終萬箭穿心而死。
至尊天帝聞訊跨越無盡空間趕到時，雖然彈指一揮那兩百尊無比強大的先天禁忌生靈便已灰飛煙滅。
但慕容晴歌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在咽下最后一口氣時，看到的那雙同樣在俯瞰自己的君王眼眸。
盡管當時的七竅玲瓏神心已被萬千禁忌之箭擊碎，但她也不由感到一陣陣心涼與哀傷。
祂屹立于天際。
祂的黑金眼瞳，一如既往的平靜。
淡漠，威嚴，璀璨。
不存有任何情緒波動，更不存在對于自己哪怕一丁點的悲憫與憐愛。
在祂的眼里，眾生平等，萬物芻狗，皆可有可無。
同樣包括侍奉了祂漫長歲月的貼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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