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正好奇著,一掀開布, 便瞧見小湯圓正窩在籠子里睡得正香。 嗯, 小湯圓正是之前他帶回家的那只熊貓崽崽, 因為它看著就像只漏了餡兒的湯圓, 就取了這名。之前他原本是想把它放回野外的, 可想想它還這么小, 在野外如果遇上了大型食肉動物, 估計是要被吃掉的。它留了下來,打算等它長大了, 有能力自保了,再把它放回大自然去。 估計是他家大美人怕他一個人待在這兒無聊, 所以才把小湯圓送過來給他作伴的吧。 林慕年把它從籠子里抱了出來, 重新給它安了個窩后,就放著它在新窩里睡覺了。 至于接下來的學院生活,他還挺期待。由于狂戰院招收的學員并不多, 這屆學員勉強只能湊齊十個, 甚至達不到開班的要求。因此, 新學員就被合并到和上一屆的學員同班了。這種離譜的分班方式, 讓林慕年不禁懷疑沃格里斯開設這個院系的意義到底在哪兒。狂戰院的學員以獸人族、半獸人族居多, 各個長得人高馬大。 林慕年在其中,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像是誤闖進大學校園里的小學生一樣。 一進班級,他就感覺到班上大部分人看待他的眼神都不是那么友善,明顯帶著提防、 排斥和警告。畢竟,對于他們來說, 林慕年也是個和他們種群不同的異類。 林慕年只當是沒看見,自行找了個地方坐著。 , 那些學員見他這悶不吭聲的, 還以為他好欺負。有個別喜歡挑事的, 相互傳遞了個眼神,就朝著他這兒走了過來。有個身形魁梧的紅頭發寸頭一腳踩在他面前的桌子, 上,拿著鼻孔看他:“喂, 聽說你是因為天賦值太低了才分到這兒, 像你這樣 的就應該趁早收拾包袱滾蛋!“林慕年懶得理會他,同時為自己昨天為獸人族的境遇感到慨然的想法道歉。 “我天賦值再低也是院長分配到這兒來的, 你有意見找院長去啊。” 林慕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同時在想著應該攻擊他身 體的哪個地方才能一招制敵。畢竟體型差距太大, 要真硬碰硬還是有點吃力的。 見他竟然敢還嘴,周圍的獸人學生就像是看見了什么新奇的事兒一樣,頓時在那兒起哄。 紅發寸頭男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 當即就想給林慕年一個教訓, 不由分說地就揮拳朝他臉上打了過去!這一拳頭下去,以林慕年的體量, 不死也會被打成個癡呆。 林慕年眼神一凜,閃身躲開, 抄起凳子一個跳躍就往他頭上猛扣了下去! 紅發寸頭男沒來得及躲開就挨了這么一下, 凳子頓時四分五裂,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不由踉蹌了一步。林慕年見著這個空檔, 單手撐桌蓄力一一記旋踢往他腹部踹了過去, 隨著一陣悶響,紅發男應聲摔倒在地。 他也就體型看著弱雞, 但本屬于自己的力量可并沒有因為傳進了 位面而被削弱。碰上這樣的對手,頂多就是要多費點力氣, 并不意味著他打不過。 “我不想惹事并不代表我就怕事, 我既然站在這兒,就表明我 有權力在這里接受教育。 誰要是對我有意見現在就站出來,咱們挨個單挑。林慕年目光冷淡地掃了眼全場, 明明看著弱不禁風, 可在氣質上卻完全壓人一頭, 任誰也不敢再造次。最關鍵的還是, 那個被他打趴下的那個紅發寸頭是這個班上的刺兒頭, 最先挑事的都已經被他三兩下收拾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 會對他多幾分忌憚。而那紅發寸頭從地上爬起來后, 為了他的那點面子, 還是大言不慚地向林慕年叫囂: 今天這事兒算我輕敵,等下午的演習課,我一定會讓你在比武臺上跪著求饒!”林慕年表情都不帶動一下的, 隨手又抄起旁邊的凳子,作勢又要砸過去! 那紅發寸頭應激反應地往后一躲, 滑稽可笑的模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1292621 過了一會兒,到了上課的時間, 從教室外進來一個體格健碩、手拿教義的壯漢, 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原本吵吵鬧鬧的課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林慕年以為這就要開始上課了, 結果那壯漢進來后往講臺后的椅子上一坐, 自顧自地翻開手里的那本教義看著, 看了一會兒就靠著椅背呼呼大睡了。那鼾聲,堪比打雷。而班上學員,對這情況也是見怪不怪, 一個個的開始插科打諢, 千什么事兒的都有,也有偷溜出課堂的。 總之,不管他們在做什么,只要不發出太大動靜就好。林慕年有些疑惑, 于是轉頭面向身后一個看起來還算好說話的學員,小聲問道:“老師不上課嗎”那名學員嗤了一聲: ""誰不知道狂戰學院就是被整個沃格里斯放棄了的地方,上課你在跟我說笑話吧” “就沒有人向院長反應這里的情況嗎 沃格里斯明明是星際最高的學府, 院長怎么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林慕年更疑惑了。那名學員像是看傻子似地看了他一眼, 有些不耐煩:“你要想在這兒待著就少問, 要是覺得不滿,趁早收拾東西滾蛋。”句話后,他就懶得理會他了, 直接趴倒在桌上睡覺。 林慕年原以為是這個老師的個人問題, 可接下來的每一節課,幾乎都是這樣。 要么是完全不管, 要么是自顧自地講一些有的沒的, 也不管臺下有沒有人在聽。總之,每個過來上課的講師教授, 都是像完成任務一樣的來走個過場, 絲毫沒有要向學生傳授理論知識的意思。到了下午的演習課, 就是到一個看著像斗獸臺的地方, 讓學員一對一地進行對打訓練, 這會兒倒是有老師在一旁傳授格斗技巧或者親身上陣指導了。 這讓林慕年覺得非常的不對勁。如果只是訓練打斗拼殺, 卻不進行策略教育的話, 這樣培養出來的人, 只適合上戰場當小兵供人驅策。沃格里斯一向是以培養最頂級的軍事人才為辦學宗旨, 既然如此,軍事理論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星際的人只是看中了獸人族強悍的體魄和天生的戰斗能力, 將他們召進沃格里斯, 只是為了方便培養供上層驅使的殺敵機器罷了。先前因為異種入侵所以大量招收獸人族學員, 現在異種危機解除了, 星際恢復了和平穩定的局面, 所以又逐年縮小招生范圍,到如今連一個班的學生的都湊不齊。不得不說, 星際那些管理者真算把卸磨殺驢這一套給玩明白了。 班上的學員人數是單數, 兩兩組隊對打必定要剩出一個人來。不出意料, 林慕年就是那個被剩出來的。至于早上那個找他麻煩的紅寸頭, 這會兒看見他就跟見了瘟神似的, 巴不得躲他遠遠的,早就忘了早上向他下的戰帖。 因此下午的課程, 林慕年只在演練場上干站著,啥事兒都沒干。 晚上回去后,趁著和自家大美人視頻的功夫, 他把今天在學院里的這些事情跟他說了個大概。 除了早上和人打架這件事。在聽完他所說的這些時, 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沃格里斯的事情一直是內閣在管, 本來不在他所能管轄的范圍之內, 所以里邊很多事他其實并不知情。在了解到這些事情之后, 宋謹臣連夜去了總統府, 將狂戰院的情況向總統說明。 “你說的可是真的”總統顯然也像是被蒙在鼓里的,宋謹臣說:“若沒有準確消息, 我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 總統神情嚴肅地在原地踱步,沉重地說:遇,聯盟也擺脫不了卸磨殺驢妁疑。 這以后若是再有點什么事, 我們還有什么臉去求他們幫忙。”宋謹臣看著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沉默片刻,忽而問:“關于這些事情, 您當真沒聽說過一點風聲嗎” “若我早點知道,這事也不至于發生。 內閣那些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總統嘆了一口氣,隨即和宋謹臣說:為期一個月的軍事訓練, 明天我就讓教育部批文, 讓你當任這次軍事訓練的總指揮。 我希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 你能幫我改變這樣 的現狀。"如今這樣的局面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 要讓他在一個月內改變屬實為難。 若他接下這樣的任務, 到時候要是出點什么事情,所有的矛頭怕是都會指向他。宋謹臣目光如刃地看向總統,問: “當然。”總統也毫不避諱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坦然地接受他的審視。 “好,我答應。”宋謹臣說。 他本可以不去淌這一趟是非, 可自家小孩還在狂戰院里,他也不放心 上他一個人待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