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錢大富堆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座小山丘。 這是他的習(xí)慣,他一直都喜歡被人稱為是掌柜,而不是大人。 可誰又敢怠慢呢? 執(zhí)掌整個國家的錢糧,這種權(quán)力可非同一般,他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錢大人啊,您給支支招招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去找鹽商們談了嗎?” “談了,主要是百姓不買賬,鹽商們自然不會多領(lǐng)鹽票了。” 于志義開口道:“我已想盡了辦法,可沒用啊!” “所以你就來找我哭訴了?” 錢大富小眼瞥著他淡淡道:“這話本來不該我說,你身為鹽政官員,還是鹽運使,連幾個鹽商都管不住?” “想做鹽業(yè)生意的有的是,就只有那個些鹽商嗎?” 這話頂?shù)挠谥玖x面色微變,隨即開口道:“不是這個原因,主要是寶鈔……” “跟這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錢大富直接將其話音打斷。 “你立即重新找一批鹽商,把生意給了別人,看他們著急不著急,你是鹽運使,卡一批,換一批不難吧?” 錢大富一眼就看穿,這背后明顯是鹽商聯(lián)合勾結(jié)抵制寶鈔,這鹽運使于志義怕是收了錢,到他這裝模作樣的哭訴。 江淮一帶鹽業(yè)發(fā)達,鹽政署地位不同,鹽政官員也極有地位。 于志義明顯是假裝,想把他的責(zé)任甩出去。 錢大富豈能看不穿。 說到此。 于志義果然收起了笑臉,他開口道:“如果有錢大人說的這么簡單就好辦了。” “自從改了票鹽制以后,鹽商們就不像以前那般,都很少有人攬著這鹽業(yè)營生,所以……” “所以是你們求著鹽商嗎?” 錢大富直接站了起來。 他身材寬厚,體態(tài)高大把于志義嚇了一跳。 “咱倆也別在這費口舌了,這是陛下的旨意,跟我說沒用,你要是做不了,就換個能做的人來,但我要提醒你,兩淮鹽引案的余波還未散去,誰都知道鹽政是個肥差,上來就能撈一波,但不是有命花的,可別被利欲迷了眼熏了心……” “你……跟我說這是什么意思?” 于志義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