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靜,天蒙蒙亮,暗夜?jié)u漸的隱去,破曉的晨光突破云層的阻礙,將一縷縷金黃并夾雜著橙紅的光芒傾灑了下來,斜射在山峰之上,慢慢地喚醒起沉睡的生靈。 一間小木屋里,隨著一縷晨光順著窗斜射進來時,床榻上,一雙久閉的眼眸驟然睜了開來,少年起身,下了床,舒展舒展了臂膀,伸了伸懶腰。 “這一覺,睡得舒服”少年的臉龐上展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繼而,眼眸一轉,目光側移向左下方,左手輕抬,手掌緩緩的緊握,頓時,一股充盈的力感涌生開來。 “左手的力量似乎比以前更強了一些”林宇嘴角一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收回目光,隨意的甩了甩手掌,緊而,走到床邊,打開包裹,取出里面的洗漱用品,出了房門,來到昨日師兄所講的位置,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不一會兒,轉身,返回到住所,行至住所的木門前,只見一個身高比之林宇略高的青年,正駐足站立在屋外,定睛一看,正是昨日的何巖師兄。 “師兄”林宇快步的向前行去,滿含笑意的打著招呼。 “醒了,看樣子昨晚休息的不錯”何巖上下打量著林宇,輕聲道。 “還可以”林宇微微一笑道。 “那么,既然休息好了,就跟我走吧”何巖淡淡一笑道。 “去哪兒?”聞言,林宇有些茫然的說道。 “去干活啊”何巖輕聲的說道。 “哦”林宇遲疑了一下,緊而,似乎明白了什么,應了一聲,繼而,快步的走進屋內,放好洗漱物品,將長劍背負在身后,隨后,出了房門,同在屋外等候的師兄,一起馭起飛劍,朝著認定的方向飛掠而去。 約莫二分鐘的短暫飛行,兩人齊齊的降下身形,落于地面上,只見,前方一幢長形的建筑物映入眼簾,不時,有幾道獸吼聲從中傳蕩了出來。前方的那座長形建筑物是獸欄,昨日何師兄曾帶自己來過這里,并對自己做過一番簡單的介紹。 不一會兒,倆人行至獸欄跟前,一扇由粗鐵焊接而成的獸欄大門橫亙在面前,放眼看去,整幢獸欄可分為內外兩層,內層由粗鐵構筑,而在粗鐵的外層則是泥土,青瓦,紅磚,當然了,這不包括純粗鐵構建的獸欄大門。 整幢獸欄長有百米,寬逾十米,由于獸欄很長,因此,在獸欄的左右位置皆安建了一扇獸欄大門,在獸欄之中,共分有十座獸籠,獸籠與獸籠之間,皆是用精鐵焊接而成的圍欄隔離且每一扇隔欄都用泥磚包裹,獸籠內關押著各種形態(tài)不一的妖獸,有長齒兔,追風狐,雪牙狼,傖牙犬……數(shù)量雖不少,但都只是一些等階較低的,一到三階的蠻獸,攻擊性和兇戾性都很小。 在獸欄走了一圈,只見何師兄提起放置在獸籠前的一個鼓鼓的大麻袋,從中取出一些青草,隨后,扔進了獸籠內,原本頗為焦躁,撲咬著獸籠門的長齒兔瞬間掉轉身體,撲到了青草堆里,貪婪的啃食了起來,喂養(yǎng)完這處的獸籠,只聽旁邊的幾處獸籠傳蕩出了“嘭嘭嘭”撞擊鐵門的聲音,何巖目光一轉,看著前方,被撲扯撞擊的微微震蕩嘭嘭作響的獸籠門,緊而,邁起腳步,不慌不忙的向前走起,林宇腳步一動,緊而跟上。 行至第四處的獸籠門前,只見一頭渾身灰色毛發(fā),在這些灰色毛發(fā)中還陳雜著不少如雪一般白色毛發(fā),露出尖利獠牙的妖獸,其正趴在獸籠門前,看到何巖和林宇二人,獸瞳之中,兇芒畢露,張開猙獰的大嘴,朝著二人怒吼。 見狀,林宇條件反射般的迅速后退了幾步,而反觀前方的何師兄,猶如未聞一般駐足在原地,繼而,何巖拿起一旁的鐵桶,掀開桶蓋,從里面拿出了一塊血漬斑斑,散發(fā)著腥味的生肉。 看到何巖手中的生肉,趴在獸籠門前的雪牙狼眼中貪婪陡盛,鋒利的腳爪更加迅猛的抓扯著籠門,看著如此狂躁的雪牙狼,何巖右手往前一送,手中的生肉,頓時,拋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啪”的一聲,掉落在獸籠內。 聞著血腥味,趴在獸籠欄門前的雪牙狼立馬轉身,朝著那一塊生肉的位置跑去,隨即,趴在地上,腳爪按著生肉,盡情的撕扯著。 后退了幾步的林宇,在定了定神后,向前走了幾步,站立在何師兄的側旁,眼眸輕抬,視線前伸,看著前方獸籠內,野蠻進食的妖獸,林宇不禁的倒吸了口涼氣。 “怎么,害怕了?”看著林宇的樣子,旁邊的何巖幽幽的說道。 “沒有,就是…看著有點惡心”林宇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惡心”何巖沉吟了一句,片刻,輕聲說道:“只要不害怕就行了,久而久之便會習慣的”,話音一落下,將手中的鐵桶遞交到林宇的面前。 看著師兄遞過來的鐵桶,林宇愣了愣,隨后伸手接了過來,接過鐵桶,一股沉甸甸的重量感壓迫而來,第一次提著這種鐵桶的林宇雙臂順勢的向下沉,一秒后,林宇快速的回過力來,將下沉的鐵桶提了上來,這種裝有生肉的大鐵桶,甚是沉重,估量著至少有百斤重,林宇暗自慶幸道:“幸虧自己打通了右手臂的兩道經脈,不然這大鐵桶,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提不起來的”。 提著鐵桶,林宇站立在原地,而何巖同樣也是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樣,停頓了兩秒,林宇不知所以然的,扭過頭,看向正同樣看著自己的何巖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