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林宇早早地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過后,出了房門,并反手將其關(guān)好,旋即,腳步一動,施展起昨晚習練了兩個時辰的身形武技:游龍步,朝著獸欄的方向疾速奔去。 本是徒步行走的十分鐘路程,施展起游龍步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長形的建筑物——獸欄面前。獸欄共有兩扇鐵制大門,分別位于獸欄的左右兩側(cè),而此刻的林宇則是駐足在獸欄右側(cè)的鐵制大門面前,雙眼看著緊閉鎖好了的獸欄大門,隨后,林宇伸出手,將大門上粗重的鐵制門栓一點一點的拉開,當門栓完全被拉開后,雙手各握著大門的一側(cè),朝外用力一拉。 笨重的“嘎吱”聲驀然響起,久閉一夜的獸欄大門,此時正緩緩的被打開來,隨著大門的打開,林宇的神經(jīng)瞬間開始繃緊了起來,面色肅然,邁過門檻,慢慢的向著獸欄內(nèi)部走去。 進入獸欄,林宇的目光不停的朝著周邊掃動,仔細地查看著獸欄內(nèi)的狀況,行走時,林宇刻意的放緩了腳步,壓低了腳步聲,但是,正蜷縮在獸籠的一角,處于睡眠狀態(tài)的長齒兔,耷拉的耳朵,莫名的動了動,微微豎起,倏而,閉起的眼眸驟然睜了開來,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獸籠門外的生人,獸眸內(nèi)一絲寒芒陡現(xiàn),目光緊緊的盯著獸籠外的林宇。 見狀,林宇的臉龐微微抽搐,被這么一雙攝人的目光直盯著,內(nèi)心總會有些發(fā)怵,回過神來,林宇趕緊俯下身,從放置在一旁鼓鼓的大布袋中,抓了幾把,昨晚事先準備好了的青草,扔進了獸籠內(nèi),然后強作笑容滿面的擺了擺手,倏而,腳步側(cè)移,迅速的離開。 長齒兔本身就是一類警覺性非常強的妖獸,林宇這種低階的修者又怎能逃過它的耳目,除了剛才出現(xiàn)的一段小小插曲之外,其余九處獸籠的巡視都很順利,獸欄內(nèi)一切都還算正常,巡視完畢之后,林宇從獸欄左側(cè)的欄門走了出來,獸欄左側(cè)的欄門門栓是焊接在欄門的里側(cè),同獸欄右側(cè)的欄門門栓的位置剛好相反。 林宇從獸欄出來之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大口地呼吸了一番獸欄外的新鮮空氣,隨后,繃緊的神經(jīng)這才漸漸的松緩的下來,巡視完畢后,林宇便在獸欄的周邊隨意地尋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腿腳前伸,雙手撐著地,身體后仰,眼眸抬起,望向東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天空,今天是自己晨巡的第一天,往后的半年內(nèi),在旭日升起之前,林宇必須早早的起床完成晨巡,這是何巖師兄交代過的,聽他講,這是宗門為了初進宗門的外門弟子,能及早的適應其所管轄的峰頭內(nèi)的生活,而特別制定的一項舉措。 “直接點,不就是想讓我們這些愣頭青多為宗門干點活唄”林宇嘴角一裂,苦笑了一聲。 俄頃,東方的天際泛起了朝霞,一輪火紅的旭日冉冉升起,露出了一角,輝映著霞光,霎時,積蓄已久的金色光芒噴薄而出,斜射了下來,傾灑在這片天地之間,彌若峰上,滿山的草木灌叢漸漸的被披蓋上了一層金黃的面紗,晨曉的光芒照射在林宇上仰的臉龐上,溫暖著肌膚,觸及心房的暖意,令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暖洋洋的,數(shù)息之間,雙眼緩緩的閉合,深吸了一口氣,切身地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 “看樣子,你倒挺愜意的啊”突如其來的聲音響徹耳畔,閉著的眼眸驟然睜了開來,扭過頭,只見,一個相貌普通,身著與林宇同種服飾,嘴角掛著許些笑意的青年,正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 “小師弟,怎么樣,還適應嗎?”行至林宇跟前的青年,稍稍俯下身,含笑的說道。 “嗯,還行”林宇輕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隨即,起身,站了起來。 何巖目光流轉(zhuǎn),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比自己約莫小一兩歲的少年,旋即,點了點下巴,道:“那就好”話音一落下,轉(zhuǎn)過身,望向前方:“宗門峰頂上的日出,美吧”。 “挺美的”林宇肯定的回應了一聲。 “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觀賞”何巖偏過頭,手掌輕拍著林宇的肩膀,笑道。 聞言,林宇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只是會心的一笑,兩人就這樣一同站立著,目光齊齊的看向東方的天際,半響,冉冉上升的旭日完全地掙脫出了地平線的束縛,展露出了一輪似圓盤狀火紅的原貌。 倏而,何巖眉頭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妖獸都喂養(yǎng)了嗎?”。 “還沒有”林宇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快去吧,喂養(yǎng)時間要到了”何巖看著盡情地綻放著金色光芒的旭日,淡淡的說道。 “好的,師兄”說完,林宇轉(zhuǎn)過身,朝著獸欄的方向快步行去,后方的何巖,邁開腳步,尾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