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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他問。

    一時間女精靈不知如何回答，她有很多問題想問納薩諾斯，想問他恨不恨奧蕾利亞，想問他有沒有什么事需要她的幫助，還有……為什么他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他明明可以像上次那樣派一個信使。這些都是希爾瓦娜斯想知道的，可她不知怎么開口。她的困惑中有的涉及納薩諾斯的隱私，有的可能牽扯到被遺忘者的利益。希爾瓦娜斯不知道在納薩諾斯眼里自己和他是什么樣的模糊關(guān)系，她有好幾次開口，卻一個字擠不出來。

    “我們什么時候會再見面？我想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會有很多人感謝你。”女精靈努力保持笑容，而下一秒笑容就消失了。

    “不。”納薩諾斯搖頭，“他們只會畏懼我。因為我不打算隱藏下去了。”

    凋零者注視著女精靈的表情由某種心酸的輕松變成了錯愕。

    “謝謝你，希爾瓦娜斯。”

    女精靈眨了下眼。

    “謝謝你照顧我的父親。”

    ……

    西沉的夕陽看上去又紅又大，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住在一座最顯眼的大帳篷里，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就在這樣的一座火堆上，一大塊斑馬腰肉被穿在肉叉上邊轉(zhuǎn)邊烤，吱吱作響的油脂滴了下來，散發(fā)出一陣令人垂涎的香味。

    “大酋長。”馬爾考羅克闖了進來，他無意打攪加爾魯什的興致，不過確實有很要緊的事。

    “怎么了？”加爾魯什問。

    “牛頭人和巨魔要見你。”

    坐在軟墊上的獸人拿起一把小刀，切下一塊油滴滴的烤肉送到嘴里。接著一大杯烈酒被他喝進肚子。“現(xiàn)在？”加爾魯什說道。馬爾考羅克點了下頭。地獄咆哮哼了一聲說道：“把他們帶過來。”

    很快，要見加爾魯什的那對牛頭人和巨魔就來到了他面前。獸人只認識那個牛頭人，他是逐晨者部族的酋長德茲科，是一名烈日行者。另一個巨魔加爾魯什沒有見過，只知道他是沃金派來的代理人。

    “你……”他指著巨魔，“你叫什么名字。”

    “沃拉斯，酋長。”巨魔的一直眼睛帶著眼罩，面對地獄咆哮的輕慢，他表現(xiàn)的并不慌張。在加爾魯什眼中，他和他的領(lǐng)袖一樣是個討人厭的家伙。

    “那么，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牛頭人和巨魔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最后是德茲科先開口說：“我謹代表貝恩·血蹄酋長說話。地獄咆哮大酋長，你的人民在坐等你的命令。他們渴望一戰(zhàn)。貝恩酋長也很關(guān)心這里的情況。說實話，這里的平靜讓人不安，他讓我們來此是為了直率而懇切地告訴你，你必須馬上發(fā)起進攻，否則聯(lián)盟就有時間準備好他們的防御！”

    “還有沃金，這也是沃金想說的話。”沃拉斯點了下頭。

    “貝恩和沃金沒有親自來讓我以為他們很喜歡聯(lián)盟呢。”加爾魯什拖長聲音說道。他陰暗的小眼睛銳利而警惕，與他那副慵懶的姿態(tài)截然不同。

    “牛頭人的忠誠一直在部落。”德茲科說道。“你知道這一點，毋庸置疑。”

    加爾魯什朝著沃拉斯看了一眼，巨魔的想法似乎和牛頭人一樣。

    “既然你們各自的族人都忠于部落，就應(yīng)該學會服從你們的大酋長。”加爾魯什回答。“我已經(jīng)厭倦了你們不斷地質(zhì)疑我。告訴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如果你們不愿意聽話，大可以坦白告訴我。”他歡樂而放松的姿態(tài)不見了，手里切肉的小刀刀尖不停地在牛頭人和巨魔之間來回。

    “我們并不是質(zhì)疑。”德茲科小心地說道，生怕那把刀會扎在自己身上。“我們只是說出各自領(lǐng)袖的建議。請相信，他們的初衷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越早結(jié)束戰(zhàn)斗，部落的損失就越小。”

    “牛頭人和巨魔一直都是獸人的朋友。”沃拉斯接過話題繼續(xù)說。“我的眼睛是在諾森德面對天災(zāi)軍團時瞎的。德茲科在與聯(lián)盟的海戰(zhàn)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還有許多巨魔和牛頭人也曾為部落的事業(yè)犧牲。我不是在渴求你的獎賞，只是想說，你是部落的大酋長，但不只是獸人的大酋長。”他的目光移向站在加爾魯什身邊的馬爾考羅克。他正雙臂環(huán)抱在寬厚的灰色胸膛前，兇惡地盯著牛頭人和巨魔。“你領(lǐng)導著我們所有的人，也需要我們的力量，但我們不明白為什么你好像只想聽獸人的話，尤其是這個黑皮膚家伙。”

    馬爾考羅克低聲咆哮著往前跨了一步。加爾魯什抬起一只手，那個獸人便中途停了下來。他笑著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告訴沃金和貝恩，我聽到他們的諫言了。”他的目光盯著沃拉斯，隨后轉(zhuǎn)向馬爾考羅克，用更大聲音下令道：“去告訴正在趕來的血精靈艦隊，讓他們不許靠近塞拉摩。海面上不準出現(xiàn)部落的船只。讓血精靈們在棘齒城登陸，從陸地上趕過來。”

    馬爾考羅克咧嘴而笑，譏諷地瞪著牛頭人和巨魔。

    “什么？”沃拉斯不敢相信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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