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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來，他們居然選擇讓一個不是獸人的家伙來領(lǐng)導(dǎo)所有的獸人。”

    “不是獸人的家伙？”格羅瑪什徹底驚呆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充盈在他的腦海中。

    只有獸人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是獸人氏族的傳統(tǒng)。食人魔曾奴役過獸人，未來惡魔也要奴役他們。格羅瑪什不敢想，也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

    “他們沒有反抗？”

    “他們是自愿的。”

    “不！”鋼鐵部落酋長舉起拳頭怒砸在寶座的扶手上。他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堡壘。接著便只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了。

    “這不可能！”

    “這是真的！”

    格羅瑪什怒不可遏地瞪著加爾魯什，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計他早已化為粉末。加爾魯什曾說過許多聽上去荒唐可笑的話，讓人以為他是個瘋子，可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瑪諾洛斯的尸體還躺在塔納安叢林北方的高地上。

    那些自甘墮落的家伙，他們居然甘愿為奴。

    血吼，地獄咆哮家族世代相傳的利斧依靠在他的寶座旁邊。這把武器已經(jīng)是戰(zhàn)歌氏族的權(quán)力象征。格羅瑪什本能地拿起了這把武器，將它高舉，看樣子是準(zhǔn)備把那些綠皮獸人碎尸萬段。但他沒有那么做，剛才他心里也許有這份沖動，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讓他恢復(fù)了冷靜。加爾魯什不明白其中緣由。

    慢慢地，格羅瑪什的氣息趨于平穩(wěn)，收回手上的動作，把目光聚焦在加爾魯什身上，細(xì)細(xì)打量他，再向他走去。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格羅瑪什說道。“既然來了個不速之客，就要由最了解他的人去打敗他。”他邊說邊將血吼遞了出去，然后看到加爾魯什臉上震驚的表情，像從父親手里接過第一把兵刃的孩子。他以笑容回應(yīng)，拍了拍加爾魯什的肩膀。

    “走吧，你需要一個體面的接任儀式，戰(zhàn)歌督軍。”

    加爾魯什端詳著手里的戰(zhàn)斧，光亮的斧刃上，他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父親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但還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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