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們剛剛有看到四個女人逃出去嗎?” “沒有!” “不會是村長自己想要享福,不讓我們快活吧……” “——閉嘴!”村長面色陰沉地盯著蠟燭和衣物,拄著拐杖怒吼道,“不信邪的自己進來看,難道我還能當著大伙兒的面,把四個女人都獨吞了不成?!” 后面的村民見村長發怒,頓時紛紛閉上嘴巴。 村長陰沉地道:“整個崖子村都是我們的人,她們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我們的手掌心,通知下去,全村找人,務必要把這幾個女人找到,今晚必須要下手。” “這幾個女人有錢得很,刮一層油下來夠崖子村吃喝好幾年了,等有了孩子后,以后就是我們崖子村的搖錢樹,絕對不能讓她們跑了!” 村民們紛紛應下,轉身下樓走去,結果才剛走回到院子里,卻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村口傳來。 緊接著,幾個村民慌慌張張地逃了回來:“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動手了……刀子……”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好好說!”村長呵斥道。 那一路逃過來的村民苦著臉道:“那幾個司機還有三個保鏢,一到村口就動手了,直接掏出這么長的刀子,上手捅人了!” 村長臉色一變:“怎么會有這么長的刀,你們都沒有防備嗎?!” “有啊,當然有,大家都拿著鋤頭和鏟子呢!”村民道,“不知道那刀子從哪來的,好像是從腰帶里抽出來的?軟的一下子就變成硬的了,一刀砍過來,鋤頭一下子就斷了……還有好幾個人的手都被劃傷了……” 村民斷斷續續地說著,顯然已經被嚇壞了。 村長怎么也沒想到,這群人手里竟然還有這樣的武器,鋤頭都能被砍斷,這顯然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等這個村民說完,就在這時,一旁的另一個村民又驚叫了一聲。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管不住你的嘴巴就拿針縫起來!”村長大罵道。 那驚叫的村民指著地上道:“這……剛剛那兩個昏迷的保鏢……不是放在這兒嗎,怎么不見了……” 大家一愣,紛紛朝地上一看,只見原本應該躺著保鏢的地面,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空了。 村長這回也有些被嚇到了:“那兩個保鏢呢?去哪了?那個麻藥,你們確定打進去了嗎?” “確定啊,大伙兒都瞧見了的!” “你們剛也看到了,對吧,那兩個人暈過去,我還踹了好幾腳,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時候,有個膽小的村民忍不住幽幽道:“難道我們……撞邪了?” “鬧鬼?” “不會吧……” “不然這些事情怎么解釋,你們看,樓上的影子還在呢。” 村民們聞言,朝二樓看去。 二樓的蠟燭還沒熄滅。 伴隨著村口的火勢越來越大,熱流涌入,室內的風速變大,四道女人的影子就像活過來一樣,直接在室內輕輕擺動起來。 剛剛還覺得妙曼無比的身影,此刻卻透露著幾分邪異,看得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世界上要是有鬼,厲鬼索命,第一個死的就是我,還輪不到你們!”村長怒喝道。 大家一聽村長的話,頓時清醒過來。 見村長還活得好好的,村民們頓時就心安了。 “都是這幾個女人玩的把戲,是我們小瞧她們了,不管她們準備做什么,人一定還在崖子村。”村長說著,吩咐道,“小馬,你帶十個人去村子里找人。騾子,你去通知麻子他們,讓他們抄上家伙去村口,今天晚上,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逃!” “是。” “明白。” 村民一一點頭應道,當即四散開來行動。 ……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遠處,繡芬帶著沈惠惠、姚鈴和小方一同離開院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村民趕過來調虎離山的時候,沈惠惠繡芬就已經快速將室內布置好。 趁著村民勸說司機和保鏢,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繡芬帶著其余的三個人,從小院后頭翻墻離開。 農村房屋布局混亂,時寬時窄,許多道路都被雜草蓋住。 好處是,一旦有人熟悉地形,摸黑帶著人逃離,混亂的布局和雜草,也能最大化將人的身型隱藏起來。 幾人一邊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一邊摸黑遠離小院。 身后的動靜不小,幾人雖然已經走開了一段距離,但仍舊聽得一清二楚。 當看到村長帶著一群男人進她們房間,甚至還提到生孩子、搖錢樹等等詞后,四人基本就能猜出村長和村民的打算了。 他們不打算殺人,也不打算綁架,而是想了個更加齷齪惡臭的辦法。 趁著夜晚,一群男人對四個女人下手,毀了她們的清白,甚至可能逼她們懷上孩子,然后以此達到敲詐勒索的目的。 九十年代雖然已經迎來改革開放,但人們思想上對女人的束縛,卻一直沒有解開。 貞潔和清白,往往用來衡量一個女人的價值。 當一個女人出事后,許多人的第一反應,往往不是譴責兇手,而是將罪責怪到了女人身上。 已經遭到傷害的受害者,不僅在事后迎來二次傷害,而且各種流言蜚語,往往伴隨著這個女人一生。 為了避免后續惡果發生,許多女性被侵犯后,不僅得不到正義的伸張,反而會被身邊人勸說。 竭盡一切辦法,把這個事情隱瞞下來,只要藏好了,不被人知道,這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而崖子村的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想在她們身上撈財。 “還以為是什么陰謀詭計,原來就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齷齪手段。”姚鈴冷笑道,“我姚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品行,其次是能力和技術,什么貞潔清白,見鬼去吧,他們敢勒索我們姚家,我扒掉他一層皮!” 見沈惠惠有些驚訝地看了自己一眼,姚鈴立刻道:“怎么,不信我啊?惠惠,我告訴你啊,什么貞潔清白,狗屁都不是,別被這種破爛玩意兒束縛住,今兒就算我們真栽在這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能力,是技術,是智慧。” 說著,她又特意看了繡芬一眼:“我說得對吧。” 繡芬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要是以前,繡芬可能還會有些猶豫。 但現在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農婦了,點頭認可道:“姚鈴說得對。” 姚鈴得到認可,立即對沈惠惠道:“你這么聰明,可別把路子走歪了。” “我知道。”沈惠惠輕聲笑道。 她來自未來世界,觀念只會比姚鈴繡芬要更加開放。 什么貞操清白,這種東西可威脅不到她。 只是沈惠惠沒想到,姚鈴竟然也是這樣想的。 繡芬經歷了不少事情,對于這些早就看開了。 姚鈴今年二十多歲,作為大家族的女性,尤其是刺繡這種傳統工藝,很可能會更加保守封建。 沒想到姚鈴的觀念這么先進開明。 這和人從小成長環境有關,從姚鈴身上可以看得出,姚家的家風是極好的。 其實四人當中,最忐忑不安的是小方。 作為這個時代的普通女孩,當意識到村長他們的意圖后,小方簡直要嚇壞了。 村長看起來一把年紀,比他爺爺還要老。 村長身后那群男人……一個比一個猥瑣丑陋。 大晚上的,村長帶著這么一群男人進四個女人的房間,萬一真的發生了什么事,她回去后只有跳河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小方還沉浸在這份恐懼中,沒想到下一刻就聽到了姚鈴那番話。 作為姚家首席,新一代門面,姚鈴一旦出事,整個姚家名譽都有可能受損,正常來說,她應該比自己更怕清白受損。 沒想到姚鈴的反應和小方想象中截然不同。 再看繡芬和沈惠惠的反應,也都是憎惡多余擔憂恐懼。 小方一愣,只覺得三人的觀念與自己認知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又忍不住令人心生向往。 她在心中回味著姚鈴的話,許久之后,在小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她忍不住緩緩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贊同了姚鈴的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