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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人加上兩只黑團子，一眾浩浩蕩蕩地在森林中前行。

    中午十二點，眾人停下休息。他們簡單地吃了干糧，半個小時后再次出發。

    嫂子，我們還要走多久？嚴如霏在自己身上噴完驅蚊水，她邊問邊動手給明落塵噴。

    明落塵覺得驅蚊水挺好聞的，繼續走，我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如霏，你這驅蚊水哪買的，貴不貴？

    不貴，這一瓶才一百多。嚴如霏朝嚴如雪揚了揚手上的瓶子，大哥，你要不要也噴噴？

    嚴如雪搖頭。

    明落塵覺得她不應該問，這么小一瓶一百多，還不貴？

    嫂子，你畫個符都一萬了，能買好多瓶了。嚴如霏覺得明落塵應該不缺錢。

    明落塵現在手上有妖孽給的卡，小金庫和微信里也有妖孽給的錢，但那些錢絕大部分都會經她手散出去，最后只會所剩無幾。至于她賺的，更不用說了，養她，養妖孽，加上有個處處會花錢的糟老頭子，她就不是富人命。

    你以為一萬我能剩多少，別問，太扎心了。明落塵不敢想一瓶一百多的驅蚊水，像那種幾塊錢一瓶的，很適合她這種窮人。

    嚴如霏聽出了明落塵話里的貧苦味，她譴責地看向嚴如雪，大哥，你都不給嫂子零花錢嗎？

    給了。嚴如雪也好奇，為什么小姑娘還在哭窮。

    那為什么嫂子連一百多的驅蚊水都買不起？

    我節約。明落塵在嚴如雪和嚴如霏倆姐弟的目光中撒著謊，她并不想讓嚴如雪知道，他的那些錢，她替他攢著，算是他的消煞花銷。

    嚴如雪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是我的酬金？

    明落塵沒回答，嚴如雪停下腳步，他伸手拉住她，你不是說，我給你的錢，你能留在手里？

    是啊。明落塵大大方方地承認。

    留在手里攢著，又全用在我身上？嚴如雪替她說完后面的話。

    明落塵心想，這妖孽果然是妖孽，他說對了。

    嚴如雪沉默地放開小姑娘的手。

    明落塵見嚴如雪不問不說了，趕緊繼續帶路。

    嚴如霏沒想到自己觸了雷區，她吐吐舌頭跑回弟弟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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