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落塵在禾安樂的命門處點上老朱砂,遞上要貼的符,里面那副棺材應(yīng)該是個好東西。 明姐,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應(yīng)該一開始就說出來。不過,現(xiàn)在說也不晚。禾安樂收起隨意的表情,像換了個人似的,眼神充滿斗志。 我以為你一開始就明白了,誰知道你這么笨,非要我挑明才明白。明落塵的手上沾著老朱砂,輕拍禾安樂的肩膀,去吧。 禾安樂稍微往前挪了兩步,及時剎住腳步,回頭,你為什么不去? 臭。明落塵說得毫不遮掩,一臉嫌棄。 禾安樂表情頓時有些古怪,他聞不到臭味,可想到自己身上會沾滿那種臭味,他也有些不爽,做個人不好嗎? 你也可以不去,換個人而已。明落塵走到崔小小面前,替她點上老朱砂,看都不看禾安樂。 誰說我不去? 盡管禾安樂心里有些意難平,他還是必須去,不然棺材什么的,他敢用棺材鋪的名譽打賭,明姐絕對不會讓他碰一下。 來都來了,一無所獲回去,香燭鋪那誰肯定要笑岔氣。 不行,不能發(fā)生那么可怕的事情,而且老板最近因為母子棺的事有點鬧脾氣,他再不找點東西哄哄,這個月的薪水估計沒戲。 禾安樂一步步朝著棺槨走去,身子漸漸消失在死氣中。 他這次沒有開眼,所以看不到纏繞上身的死氣,不然他一定要罵哥哥,當(dāng)初為什么不選棺材鋪! 明落塵為眾人都點上老朱砂,甚至連她自己也點上。 老朱砂點上的瞬間,明落塵感覺那種逼迫感沒了。 崔小小從明落塵拿出老朱砂的時候就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等明落塵收起來的時候才戀戀不舍地嘆氣,她也想要這么陳的老朱砂。 師妹,聽說大師兄最近換了份老朱砂,你要是喜歡,可以問大師兄。五師兄崔五的年紀(jì)只比崔小小要大兩個月,性子比較跳脫,和崔小小是非常好的玩伴。 崔小小看著老朱砂的樣子被他看在眼里,他悄咪咪地揭大師兄的老底。 我最近沒完成功課,你覺得我會自投羅網(wǎng)嗎?崔小小嘟嘴,下一秒轉(zhuǎn)笑臉,五師兄,你對我最好了,你去問大師兄要一點,一點點就可以了,我不貪心。 同樣的,崔五難為情,我也沒完成功課。 兩個半斤八兩的人誰也別笑話誰,互看對方,他們還是離大師兄遠(yuǎn)一點吧。 崔三站在兩人身后,同樣站在他們身后的還有夜三。 崔三把兩人的話都聽進(jìn)耳里,他覺得夜三應(yīng)該也聽完了,很是窘迫。 這兩個熊孩子,回頭讓大師兄管管才行。 崔三轉(zhuǎn)頭看向夜三的時候,夜三沒有表情的一動不動,前者只能假想,這位什么也沒聽到。 明落塵沒有心思管別人,她的注意力全在主墓室里。 她左眼看死氣,右眼看人。 這種精準(zhǔn)地控制,比雙眼全開要費精力,她只想禾安樂快點貼完走出來。 她一共給了禾安樂六道符,除了一張貼在棺槨上,一張貼在洞口上,還有四張分別貼主墓室的四個角。 禾安樂已經(jīng)在主墓室的四個角貼上了符,下一處是洞口。 明姐,洞口這是壓在之前那張符上面嗎?禾安樂走到洞口前,有些拿不定主意。 明落塵說,交叉貼上去。 禾安樂聽見后,按照明落塵的意思貼符。 這下只剩棺槨需要貼符,禾安樂一步步地朝中間巨大的棺槨走去。 明落塵的視線隨著禾安樂走動,等他站在棺槨前,她忍著沒有出聲催促他。 禾安樂舉起手,符紙隨著他的動作有些晃動。 他即將要把符紙貼上去時,他感覺有風(fēng)從棺槨中吹出,符紙瞬間燃燒,他臉色大變。 放手,出來!明落塵同樣臉色驟變,大聲叫喊,同時朝禾安樂跑去。 禾安樂放開符紙立即跑,危機感讓他出聲阻止明落塵,明姐,退后! 我退后,你就死。明落塵與禾安樂擦肩而過,整個人迎上從棺槨中迸發(fā)出的死氣。 她停下,雙手十指張開,用力合掌,發(fā)出啪的一聲,閉眼。 一堵無形的屏障隨掌而起,攔住了黑得發(fā)紫的死氣。 禾安樂跑回到明落塵原先站的位置,轉(zhuǎn)身看向以一己之軀擋下危機的明落塵,表情嚴(yán)肅。 墓道中五人,目光全部集中在明落塵身上。 他們只見她紋絲不動,沒人敢隨意開口。 明落塵憋著一口生氣沒有呼吸,她慶幸先讓禾安樂在主墓室的四角貼符,不然她根本不能瞬間攔住那么磅礴的死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