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落塵看向水沉香燭,香氣才起就化在了空中,根本凝不成線升不起來。 第一層燒得快,可香氣直上,這一層燒得慢了許多,卻根本不成氣。 五年的老朱砂不行,需要十年的。 她要是知道禾安樂身上帶了老朱砂,之前那份她肯定留著。 不行,還是先用五年的,后面危險更甚,十年的留著后面再用。 幾個呼吸,明落塵的想法翻轉(zhuǎn)幾番。 禾安樂雙手壓在棺蓋,身上大部分的力氣都在雙手上,他的心跳隨著崔三的敲釘聲和棺內(nèi)的響聲起起伏伏。 他看著崔三敲不進去的第二枚鎮(zhèn)釘發(fā)急,用力! 崔三真的用力了,而且他是按著之前的釘孔敲釘,偏偏鎮(zhèn)釘敲不進去,他知道這是壞事前奏。 明姐,鎮(zhèn)釘敲不進去。崔三沒辦法,只能找明落塵。 明落塵的心里剛決定好只用五年的老朱砂封棺,聽到崔三的話伸手,我來。 崔三讓開位置,明落塵接過他手中的落釘錘。 沒有敲釘聲,棺內(nèi)的聲音持續(xù)不斷,明落塵心煩,用落釘錘直接對著棺蓋隨意一錘,給我安靜點! 這一錘,只帶來了幾秒的安靜,接著傳來的聲音更響了,棺蓋有些被頂起,嚇得禾安樂叫崔三一起用力壓住。 明姐,你趕緊敲釘呀。禾安樂說。 明落塵起錘,落下,釘進。 第二枚,第三枚......最后只剩下第七枚鎮(zhèn)釘沒敲。 當(dāng)?shù)谄呙舵?zhèn)釘被敲下去的時候,棺內(nèi)的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子孫釘不敲死,明落塵特意留了一小截。 明落塵把敲釘錘還給崔三,她問禾安樂拿老朱砂。 禾安樂根本沒拉開外套,他撩起左手衣袖,從臂袋里取出五年份的老朱砂。 明落塵看得眼角直抽。 左手五年,右手十年。嗯,沒錯。禾安樂笑著遞給明落塵。 明落塵拿到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你確定沒拿錯? 不會拿錯的,價格亮在那呢。 明落塵聞到的確實是五年的老朱砂,雖然窖藏的年份比較短,但不愧是香燭鋪賣的,保質(zhì)保量。 水沉香燭還有一指長,時間綽綽有余。 明落塵拿出筆墨硯,她把老朱砂混在墨里,又從隨身包里找出一小瓶,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往硯臺上倒了一滴。 崔三聞到熟悉的氣味,羨慕得不得了。 禾安樂覺得氣味一言難盡,就像老板收藏的那具千年古尸的尸味,明姐,你倒的是什么東西? 雞血。明落塵放好小瓶。 你是不是騙我,哪有雞血是這個味的?禾安樂不信。 明落塵專心研墨,閉嘴不說話。 崔三怕禾安樂打擾到明落塵,拉住他,是雞血,我?guī)煵畾⒌碾u。 等等,這東西不叫雞血吧,我記得你師伯殺雞只做一種東西,紅顏。禾安樂終于有印象了。 文雅點的叫法是紅顏,但我們基本上叫雞血,雖然里面還混了其它東西,但主要是用雞血做成的。崔三解釋道。 禾安樂用手肘頂崔三兩下,我記得紅顏有價無市,你有沒有? 師伯一年就做那么點,明年才輪到我得。 外人都要排著隊買,家里人也必須排隊分配。幸好今年只剩三個月不到,他也是即將要有紅顏的人了,再也不用羨慕師兄他們。 不過既然都用老朱砂了,為什么還要紅顏?兩者都是辟邪之物,有一不就行了嗎?禾安樂看不明白。 崔三很有耐心地做個講解員,主要他們兩人現(xiàn)在也無事可做,紅顏除了辟邪,還有鎖魂弒殺的作用。我?guī)煾负蛶煵玫脑挘彩腔熘现焐坝茫p重保險。 想不到你年紀(jì)輕輕,東西學(xué)得挺扎實的。禾安樂拍崔三的肩膀說。 勤能補拙,多學(xué)點東西,下墓的時候多一份保障。崔三憨笑,崔家有訓(xùn),每個人只有一條命,有命才有錢,要惜命。 怪不得崔三會逃命,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才行。 禾安樂沒敢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對,要惜命。 你們兩個要是聊完了,去碧紗櫥那邊看看。 正房只剩那里沒看,明落塵不想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那點地方,我去吧。禾安樂毛遂自薦。 明落塵怕他多手,看可以,不能碰,需要再叫崔三過去。 知道了。 內(nèi)室的碧紗櫥是用石料做成的,碧紗櫥隔開,兩邊相當(dāng)于室中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