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落塵迷失在黑暗中。 她知道時間已到,她該清醒了,可她卻掙脫不了黑暗。 耳邊先是傳來一道模糊的聲音,她聽不清楚是誰在她耳邊說話,直到嚴如雪的聲音透過層層黑霧清晰傳來,她才聽清楚那道模糊的聲音來自誰。 她知道他們都在叫她,可她依然被困,離不開死氣牢籠。 明落塵想過會這樣,所以她留了一手,可她高估了自己。 內傷,比她認為的更嚴重。她自己恐怕無法清醒,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才行。 黑暗中時間很漫長,當明落塵突然感覺渾身發熱時,雞啼撞開了黑暗,她身子沒了沉重感,她知道自己要清醒了。 明落塵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嚴如雪。 沒等她開口,她聞到了狗血的味道。 雞都找來了,為什么還要淋狗血,這人和她有仇吧!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嚴如雪把人扶起來,看她注意到身上的血跡,別怕,不是你的血。 她都聞出來是狗血了,當然知道這不是她自己的血,為什么要給我淋狗血? 狗血辟邪,就你身上那股邪性,不淋點,你醒得過來?既然醒了,把死氣收收,一房間的臭味,聞著不難受?鬼師沒眼看,出聲提醒。 明落塵聞聲看過去,她沒想到會見到鬼師。 嗨,小落塵,好久不見。 明落塵當著鬼師的面勾動手指,房間里只有她和鬼師能看到的死氣猛地涌入她的身體。 鬼師不是第一次見明落塵如此做,但他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收攏的時間很短,明落塵站起來時悶咳兩聲,臉上帶著異樣的紅暈。 鬼師嘖了一聲,走到她面前,抬起手,食指與中指敲點在她的眉間。 明落塵再次陷入黑暗,臉上紅暈漸淡。 ** 一個多小時后,明落塵抓起被子蓋過腦袋。 她啞著嗓子在被子里很不耐煩地說,善習,我沒有半夜敲過你門吧,你能不能別念別敲了,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什么仇什么怨,等我睡醒我們當面說。 善哉。善習停下敲木魚和念經的聲音,他從地上起來,手里抓著拜墊,有些拘束地朝鬼師說:我回去做早課了。 鬼師用尾指撩了撩耳朵,耳根子終于清靜,去吧,你勤奮點,別像你師父那樣,一天念經兩天偷懶,沒個和尚樣。 善習不敢反駁鬼師,委屈巴巴地離開。 明落塵縮在被子里像條咸魚一動不動,她是真的不想動,可鬼師哪里會放過她,讓她起來。 小落塵,你是不是不喜歡看到我?那可真讓我傷心,我的心都要碎了。鬼師也不管明落塵看不看,雙手捧著心,夸張地演著戲。 明落塵尬得,恨不得躲在被子里不出去,可她知道,她越是這樣,鬼師越來勁。 師父和他對招暫且是平局,她沒有他們那么厚的臉皮肯定毫無勝算,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爬起來。 房間里只有她和他,明落塵看到鬼師還做著手捧心的動作,嘴角微微抽動,叔,我師父不在這里,我不吃您這一套。 不吃嗎,那肯定是我沒表現到位,這樣呢? 鬼師本來是靠著沙發坐的,話一說完他一手抓心一手扶額倒在沙發上,還配上夸張的語氣,小落塵不喜歡我,我的心好痛。 過分了! 明落塵覺得十分辣眼睛,她爬下床走到地毯邊,不理會表演派鬼師,打算看看她準備的那些東西有沒有破裂的地方。 她的手還沒碰到玉觖,鬼師出聲阻止。 這些東西你不用看了,也不要碰,我等下帶走。鬼師保持著痛心的姿勢,擺明了,如果明落塵不配合,他就一直演下去。 明落塵收手,雖然她沒碰到玉觖,但玉觖冒出來的氣很冰,她即使暫時看不到氣,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謝謝。 啊,我的心好痛。鬼師繼續哀叫。 叔,我挺喜歡你的,真的。好話而已,她會說。 鬼師一扭頭,哼,我和明了,你更喜歡誰? 每次都要問同樣的問題,明落塵覺得鬼師不去演戲真的很浪費人才,我更喜歡我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