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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落塵看不到小個子的面容，她只能從對方的眼睛想象對方的表情，他很緊張，又緊張又期待，這讓她覺得，他好像知道她是誰一樣，這有點不對勁。

    小個子小聲地說：“你答應了，我才能告訴你是什么條件。”

    明落塵覺得這樣的要求很合理，也就沒有刨根問底。

    她假裝看了看攤子上的其它東西，不經意地開口試探，“你，是不是認識我？”

    小個子久久沒有說話，直到明落塵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開口了，聲音很小很小，像是喃喃自語。

    “你身上，有它的氣味。”

    她身上有誰的氣味？

    明落塵怕嚇到小個子，沒開口，而是抬起眼神，期待地看著對方。

    小個子不說話了，一聲不吭。

    明落塵等不到對方的下一句，只好把疑惑壓在肚子里，繼續看攤子上的東西。

    攤子上的東西不多，偏偏她只認出鳳火珠子，這有點憂傷。

    “小鬼，一個條件！”

    明落塵等待禾安平的時候，之前插話的男鬼又回來了，而且他一來就彎腰，想要拿走鳳火珠子。

    明落塵盯著的，怎么可能會讓他拿走，她伸手擋了一下。

    “你這女人！東西老子看上了，你想干什么！”男鬼氣憤。

    明落塵知道，陰市上和鬼說話不需要點陰煙，所以她當場開口，“先來后到，這東西是我先看中的。”

    男鬼冷笑，“你先看中的又怎么樣，你買不起，那就不是你的。”

    “誰說我買不起，我只是等著討價還價。”明落塵站起來。

    明落塵發現她只到男鬼的胸口處，夜十二擋在她和男鬼中間，他不怕？

    夜十二在這一刻是勇敢的，“這位先生，東西是我家少夫人先看上的，請你自重。”

    “你要老子自重？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男鬼看著夜十二，眼神陰森。

    “十二，不用和他多說。”明落塵動手在夜十二的肩膀上撥了兩下，把他那即將要熄滅的生火撥亮，讓他沒那么容易受鬼影響。

    夜十二前一秒感覺全身陰冷，下一秒身體暖和不少，對著男鬼的眼神，也平和了不少。

    男鬼有趣地看著兩人，他露出一口利牙，“很少有人敢這么和老子說話，今天這東西必須是老子的，不然老子和你們沒完。”

    “那兩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和劉二碰上了？看著挺面生，應該是新人。”

    “誰不知道劉二最喜歡欺負新人，這下有戲看了。”

    旁邊傳來好些話語，明落塵聽到重點，“你叫劉二？”

    “沒錯，老子就是劉二！識相點趕緊把東西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劉二惡狠狠地說。

    明落塵還真的不怕劉二威脅，她上下把鬼打量一番，“你，看著挺耐打的。”

    “你說什么！我看你找打！”劉二撩袖子。

    “快看，劉二要動手了，這女人要倒霉了。”

    “這下要死人了。”

    劉二聽到旁邊的話很高興，他咧大嘴巴狂笑，露出血盆大嘴。

    明落塵好像在劉二的嘴里看到了肉渣，這是個吃完東西不刷牙的骯臟鬼，讓人看著有點惡心，“額，你多久沒刷牙了？”

    劉二：“你是老子誰啊，你管老子刷不刷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口吃了你！”

    明落塵一臉無畏，“我信個鬼，你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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