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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情況如何，離開沼澤地才是當前應該做的事。

    明落塵看向赤鱬，“沼氣收一收？”

    “我帶你們離開。”

    這赤鱬喜歡帶路啊，明落塵沒反對，只要能離開就行。

    赤鱬把明落塵他們帶到了沼澤地外面，明落塵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覺得渾身舒暢。

    明落塵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收斂了死氣走到赤鱬面前，僅以一人一魚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很抱歉吃了你的族人，謝謝你多給一片魚鱗。你們守護的寶貝很可愛，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到玄明學院找我。只要你能找到我，我可以免費幫你算一卦。”

    她雖然沒能下到水底，但小寶貝沒藏好被她看到了，那應該是一條小鮫人。

    赤鱬的眼神因為明落塵的話變得冰冷無比，他攥緊拳頭，“你走不走？”

    “當然走，我叫明落塵，欠你一卦。”明落塵在赤鱬后悔前轉身，背對著它邊說邊走。

    赤鱬一直等到看不見明落塵的身影，確認他們真的離開后，才回到沼澤里。

    沼澤深處，赤鱬被族人們簇擁，突然一道小身影從中游竄出來撞進它的懷里。

    赤鱬抱緊小鮫人，明落塵的話在腦海里回蕩。

    它們赤鱬一族無憂無慮地在這一片沼澤生活了數百年，從前沒有遇到過困難，往后也不會有任何困難。她的那一卦，沒有任何必要。

    “有必要的。”小鮫人緩緩地擺動魚尾，“她很干凈，我喜歡她。”

    赤鱬不在乎自己的內心想法被小鮫人看透，他沒有責備孩子，而是笑著轉移孩子的注意力。

    小鮫人很快淡忘了明落塵，但赤鱬卻深深地記住了她。

    **

    遠離沼澤地，小窮奇又生龍活虎起來。

    明落塵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布下幾處陷阱，靜靜觀察昏迷的明向晨。

    她的手搭在弟弟的手腕處，平穩的脈象與常人無異，但這只是表象。隨著時間的延長，她終于等到了一絲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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