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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衍當(dāng)眾將端王殿下踹入水中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汴京城。

    趙泉請(qǐng)了假未上朝，畢竟他好面子，不可能頂著臉上的傷出門，這不是跟全世界宣告了傳言是真的。

    他真的被姜衍打了。

    關(guān)于這件事，有許多版本。

    有說趙泉賢名在外，就連姜衍喜歡的姑娘都對(duì)他芳心暗許，所以他一時(shí)不忿便大打出手。

    也有人說姜衍那日喝醉了酒撒瘋，趙泉原想著上前幫助一二，誰(shuí)知卻被無(wú)辜牽連。

    當(dāng)然，還有一個(gè)版本。

    聽聞二人平日里孟不離焦，其實(shí)是有龍陽(yáng)之好，那日姜衍見趙泉身邊帶著其他情人，竟妒火中燒，才當(dāng)場(chǎng)鬧了起來(lái)。

    聽到這，姜令儀不經(jīng)謂嘆。

    “人言可畏啊，快，將這個(gè)故事好好的排一出戲，找個(gè)人到酒樓里好好宣傳宣傳。”

    開頭語(yǔ)氣憐憫，后來(lái)笑的缺德。

    杏藹忍笑著低下頭，服了服身子應(yīng)了下來(lái)。

    “是。”

    可憐的端王殿下，一朝賢名，毀于龍陽(yáng)。

    七日之后，臉上淤青消退的差不多的趙泉上朝之時(shí)，只感覺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怪怪的。

    他心中覺得有異，下了朝便要差人去打探消息，趙德的譏笑聲卻在此時(shí)，幽幽傳來(lái)。

    “喲，二弟，今日怎么不跟姜二一起呢，莫不是真為了旁人，和他鬧掰了？

    不是我說，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趙泉眉頭皺的緊緊的，趙德卻尤嫌不夠刺激他一般，浮腫又蒼白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怎么，你不是同姜二情……同，手，足嗎？”

    最后幾字，他說的意味深長(zhǎng)，路過的朝臣也神色古怪的走開。

    趙泉心中不安，等出了宮門，聽到了外頭的傳聞，頓時(shí)面黑如鍋底。

    “胡說八道！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他身邊的小廝訕訕低下了頭。

    這些時(shí)日，趙泉心情不佳，他們哪里敢將這種腌臢之事傳進(jìn)主子的耳朵里。

    “此事，不過是市井傳聞……”

    “蠢貨。”

    趙泉抬手揉著鬢角，目光森冷，一掃平日的和煦。

    “若傳的人多了，假的也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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