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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楚月斬釘截鐵的拒絕，“既然是好東西，你就留給自己吧。”

    “我是染盡鮮血，遲早墮魔的人，成不了仙。”夜墨寒輕聲說：“可惜，不能整根取出，取出我就廢了。身為丈夫，得頂天立地，怎能成為一個(gè)草包？”

    夜墨寒掌心的仙根玉藕，竟是化作流動(dòng)的白煙，沒入了楚月的眉心之中。

    他沒有給女孩拒絕的機(jī)會(huì)。

    “你成不了仙，我又能成仙嗎？”

    楚月眼眶微紅，卻是輕笑了一聲，“我殺的人，我雙手上的鮮血，夜墨寒，你覺得會(huì)比你少嗎？”

    “我啊，也是墮落在血河的人，像我這樣的人，如何成仙？豈不是糟蹋了好東西？”

    楚月的情緒，難得激動(dòng)。

    夜墨寒不曾知，她為了活下去，為了往上走，為了報(bào)仇雪恨，有多少冤魂在她身后詛咒她。

    仙？

    她從不是成仙之人。

    她亦不屑！

    她墮落在深淵，寧可當(dāng)那手拿砍刀的屠夫。

    夜墨寒望著女孩微紅的眼眸，低下頭，輕吻她的眼睫，似在安撫她激烈的情緒。

    像是在哄炸毛的貓兒。

    “那便，一同墮落。”他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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