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無礙。強子,你立即啟動周圍陣法,避免徐寧還會有同伴在附近,也避免虎爺會反水,血蜈垂死,我也受牽連傷得很重,需要就地療傷。” 陳登鳴吩咐道。 “哎!”蔣強抱拳,旋即又心悸看了眼地面徐寧的尸體,感到不可思議。 這可是練氣七重的練氣高階修士,而且,還是金字坊坊主,曾經他都需要一直仰望的風云人物。 今日,卻竟是被陳哥殺了,即便他也知道,陳哥為吃這條大魚已是準備了很久很久。 但今日真正發生,他還是感到無法遏制的震驚。 “強子,這徐寧身上的儲物袋內,你先拿起來給我。” 陳登鳴突然吩咐道。 “啊?哦哦!” 蔣強立即照辦,從還散發淡淡靈威的徐寧身上取下儲物袋時,手還有些顫抖,忙遞給陳登鳴。 陳登鳴打開看了眼,眼簾微亸道,“強子,看來這次收獲很大,你掠陣有功,我準備拿.” “不不不!陳哥,我這哪兒來的功勞?” 蔣強連忙擺手,干笑,“我布下的陣法都沒有用上,剛剛全在邊上干著急去了,也沒能幫上你,陳哥你平日就待我不薄,我這次無功不受祿,陳哥你先療傷,我立即去布陣。” 話罷,蔣強立即轉身去啟動附近布下的陣法,看也不看地上散落的法器。 “大勇若怯,可說是我,大智如愚.可說是強子啊。” 陳登鳴目送蔣強離去忙碌,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多疑。 徐寧的貪念,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他不愿相信身邊的蔣強也會起什么歪心思。 畢竟平日里他對蔣強還是很大方客氣的,是真的待之不薄,但他還是試探了一番。 從蔣強的表現來看,顯然也是個聰明伶俐人。 他刻意表示自己重傷,其實卻也并未傷得太重。 他吩咐讓蔣強拿起儲物袋,表示要分出利潤,也是試探對方。 這種試探,不能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是非常必要的一種確定,也好過從不試探,令旁人心里更沒數,逐漸膽大妄為。 須知,人只一念貪私,便銷剛為柔,塞智為昏,變恩為慘,染潔為污。 好在,蔣強經受住了他的考驗,這也證明他的眼光不錯,平日的大方沒有白養人,對方不是方天畫戟之輩。 陳登鳴收起心緒,盡量令絞痛的心口痛感平復,手握靈石快速恢復靈氣,而后走向血蜈蠱。 血蜈蠱被黑色釘形法器徹底洞穿了身軀,四翼都破損,仍在輕微痙攣動彈,但血液流逝了不少,氣息極其萎靡,似垂死掙扎。 “蜈兒!” 陳登鳴伸出手指觸碰血蜈。 “吁——” 血蜈發出極其微弱嘶鳴,紅色的眼瞳黯淡,觸角輕微動彈,與陳登鳴的手指觸碰。 一人一蠱,都能感受到那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卻也能感受到其中一方的生機,在快速流逝。 陳登鳴深吸一口氣,目露堅毅,“你伴我從南尋國殺上來,多次危急關頭救我性命,現在該我嘗試盡力救你了。” 話罷,陳登鳴轉身去將徐寧的尸體提過來。 趁著此人體內的靈氣還未消散,將血蜈從地面小心連同黑釘抓起,一同扎入徐寧的心臟位置,任由血蜈張開鉗子般的口器,吞噬徐寧的心頭精血。 陳登鳴面無表情,抓來冰靈刀。 用手掌握住刀刃一劃,登時鮮血涌出,從手掌垂落滴下,落在血蜈身上。 血蜈蠱乃是以他之血,血煉而成,要救垂死血蜈蠱,他的血也是最大的補品。 “嗡嗡——” 金蠶蠱飛掠而來,在旁嗡鳴振翅環繞守護。 另一側,蔣強也已將陣盤挪來,啟動三才守關陣法后,他低調守在陣法外,為陳登鳴護法。 他不傻,他同樣也貪財,否則也不會鼓搗出讓陳登鳴都覺得離譜的強式算法。 但他有自知之明,知曉有些財碰不得,有些事情,關系再好也不可逾越,否則便是逼友成仇。 故此在方才陳登鳴提起功勞時,他立即婉拒,踏實做事,這都是經歷了喪妻之痛后,逐漸積累出的經驗。 他靜靜守候陣外,望著遠處歧河冰化后的春江水,倏然想起了家鄉的桃樹,而今,桃花理應是開了吧。 家中庭內的桃花樹。 他妻在時手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