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靈兒這是真的慢慢變成詭異類的事物了?剛剛那種能力,莫非是傳說中的鬼上身不成?看來回頭得在宗門內找找相關書籍” 陳登鳴心里思索著,快步去往丹房,準備領取前段時間報備的‘壯神丹’。 身為長春派正式弟子,他每兩個月就可以領取一瓶丹藥。 可以是增氣丹,也可以是強身、壯神類的丹藥。 近來他精氣的虧損已彌補,唯神可能還會有所欠缺。 打算在第五次嘗試突破筑基時,服用壯神丹,增加幾分底蘊。 還沒到丹房門口,陳登鳴便老遠看到一群人擁在那邊,似排隊領丹藥。 遠處半空中,兩艘靈舟懸浮著,靈舟內還有幾名筑基修士的身影,散發來淡淡靈威,顯得氣氛有些凝肅。 “這是什么情況?” 陳登鳴有些狐疑,湊過去排隊時詢問。 一名弟子瞅了他一眼,有些興奮緊張道,“你不知道?咱們長春派響應長壽宗的號召,準備增援前方東北角的戰局,這次長壽宗直接拿出了二十顆筑基丹,其中有三顆可以分配到我們長春派。 只要能在戰場上立五個大功,就有資格獲得筑基丹,就算倒霉沒有得到的,下次有筑基丹了,也可以優選。” 陳登鳴聽完,腦子都有些蒙了。 長壽宗不是出了名的與世無爭? 怎么這次竟然要去插手東北角的戰爭,這與其平日里的宗旨不符啊。 他只是四五天沒出來而已,怎么突然就變天了。 他看了一眼正興奮緊張的這名同門,對方可能是練氣八九重的實力,長相也不算稚嫩,卻竟如此興奮,或許是沒經過太多生死的家族子弟。 轉而又看向其他正在排隊的同門,發現大多數人面色沉凝,甚至有些憂慮,興奮而蠢蠢欲動之人,倒是并沒有太多。 他趁機又問了幾人,得到的答案一致,甚至也聽到了確切的消息。 西域魔國的修士入侵,不止是東北角,便是西北角、北角那邊靠近天道門、蜀劍閣的區域,也有西域魔宗的修士在挑釁侵入,使得整個東域一時四面楚歌,氛圍緊張。 “屮!我才加入宗門呢。不能消停一些時候再打啊。” 陳登鳴一顆心不由逐漸下沉,心里怒罵。 難怪長壽宗都坐不住,要插手戰場。 蟄伏沉寂了這么久的西域魔修突然攻打東域宗門,爭搶資源。 長壽宗再怎么與世無爭,也不可能坐視不管了,烏龜急了還咬人呢。 此時,在這里排隊領丹藥的弟子,大多是準備響應號召,去加入局部戰區,立功爭奪筑基丹。 這些人普遍練氣八九重的實力,甚至還有練氣十重的修士,人數不算多,約莫三十多人,應該算是長春宗練氣弟子中的佼佼者了。 這未必是長生派內所有的練氣高階弟子,卻絕對也占據大部分了。 不知一戰過后,還有多少人能返回,又有多少能得到筑基丹的? 從不少人臉色上的沉重和憂慮來看,顯然他們也是清楚兇險的,但沒辦法,為了日后能順利突破筑基,他們必須盡力爭取。 這時,很快到了陳登鳴領取丹藥。 “木執事好,弟子陳明,需要一瓶壯神丹。” 陳登鳴對發放丹藥的執事恭謹道。 執事眼皮抬起瞧了眼陳登鳴,拿起筆準備記錄,道,“你練氣十重,準備去哪個戰區?” 陳登鳴一愣,立即道,“弟子暫時沒打算去戰場,只是需要一瓶壯神丹修煉。” 后方弟子聞言,有些詫異,嘀咕,練氣十重還不去爭奪筑基丹,靠壯神丹還能修煉出個什么? 執事面色一沉,打量陳登鳴,而后笑了,“我道是誰,原來是最近新入門的陳師侄,你練氣十重的修為,不思為門派立功,換取更好的道法修行,卻整日閉門造車,如此思維,日后怎么突破筑基?” 陳登鳴心道這老家伙也還真是愛倚老賣老,臉上不變含笑,“木執事您教誨得是,待弟子這次一個階段的修煉完成后,會響應門派一些任務的。” “一個階段的修煉完成?什么修煉?你難道想不靠筑基丹就突破筑基?” 木執事嗤笑一聲,旋即沉聲道,“壯神丹乃緊缺靈丹,你既不去戰區,就先緩緩,先換取增氣丹或強身丹吧。” 此言一出,陳登鳴身后的弟子也不由覺得有理。 尤其是也準備領取壯神丹的同門,也變得不耐起來。 陳登鳴一皺眉,迎著木執事那譏誚中隱含筑基威嚴的目光,眉頭又逐漸舒展開。 卻在此時,一道平淡聲音,從遠處靈舟方位傳來。 “木師弟,這陳師侄既要壯神丹,你給他便是,若是庫存緊張,就用我的那份兒名額,應該沒問題吧?” 木執事一愣,立即看向靈舟方位,眼看到那一名道人身影,眼神變了變,旋即作揖笑道。 “原來是李師兄,可是師兄這位陳師侄他” “我們長春派一直遵循長壽宗的門規宗旨,與世無爭,如今被迫無奈,魔修來襲,為保衛東域凈土,不得不爭。 但此事至少暫時還是由各弟子自愿,不得強求,否則我長壽宗多年宗旨意義何在?” 這一番話傳開,不少宗門弟子為之動容,原本為了筑基丹不得不響應征召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確實,相較于其他仙門而言,長春派,已算是很為弟子考慮著想了。 木執事聞言微微皺眉,卻也不想得罪李岳這位筑基中期的師兄,當即還是輕哼一聲,將丹藥遞給陳登鳴,末了還陰陽怪氣添一句。 “祝師侄靠這一瓶壯神丹,筑基成功。” 陳登鳴不慍不火,含笑抱拳,“承木執事吉言,弟子盡量成功。” 隨后又向著靈舟的方位禮拜表示感謝,轉身離去。 加上之前為他解決加入宗門之事,這李榮的堂兄李岳,已算是第二次助他了。 他欠下此人的人情,更大了。 靈舟之上。 幾名筑基目視著陳登鳴離去背影,談笑風生。 “李兄,這陳師侄當時加入宗門,可是都引起了林長老注意了吧?結果這位師侄整整兩月深居簡出的,去了一次傳道殿,得知學功法要貢獻度后,就再也沒去傳道殿。 他既不學習道法,也不求筑基丹,他這上山,難道就圖那區區一級靈脈的宅子?” 說話的是一名手持拂塵的中年修士,嘴角含笑,頗感陳登鳴有趣。 李岳收回視線,含笑道,“陳師侄畢竟也是四十不惑之年,比一般更年輕的師侄沉穩許多,或許他有他的打算吧。 我們做長輩的,只能盡力為他們創造好的修煉環境和條件,將來咱們長春派才能人才濟濟啊。” 這話說出,幾名筑基修士都是心里搖頭一笑。 雖說歲月靜好,是有人負重前行,他們能力大,也確實擔待了一些。 但也得擔待的有價值,像陳明這種連筑基丹都懶得去爭的弟子,除了怒其不爭,也唯有一笑作罷了。 李岳對于陳登鳴這兩個月來的行徑,未嘗沒有感到疑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