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登鳴立即作揖道,“合該如此,這功勞全屬龍尊,晚輩也是受之有愧,能將功抵過晚輩都感慚愧。” 話說到這份兒上,之前準備回應陳登鳴的柴舜也實在忍不住了,起身干咳一聲后,故作大度搖頭道。 “罷了罷了,陳掌門你這也是太言重了,柴某先前所言,也不過是幾句氣話,陳掌門你態度誠懇,柴某的氣也消了。 這罪責不應全由你承擔,功勞更不會全是我島龍尊的.”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原本此事過后,長壽宗蘇顏焰就算是欠下龍靈島龍尊一個救命人情,這人情的價值可是大得很。 故而也不能將關系鬧得太僵,柴舜先前一番質問,實則也不過是為逼出更多利益,避免一些麻煩。 如今陳登鳴如此會來事,將功勞都攬龍尊頭上,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態度已是無話可說,柴舜自是要順坡下驢,至少面子上要照顧到。 雙方聊到這里,基本已算是將此事定調。 這之后虛與委蛇的客套歸客套,最終事情辦結的方式,還是以左丘長老所宣布的為準——陳登鳴將功抵過,龍靈島龍尊并無過錯。 如此一番處理后,也算是皆大歡喜,雙方均是滿意。 半炷香后。 陳登鳴在據點議事殿外送別龍靈島島主柴舜。 二人互相客氣的模樣,相較之前,已是有極大改觀,仿佛此前并沒有任何不愉快。 柴舜駐足,笑著作揖,“陳掌門,希望不要因龍尊之事,影響你我兩宗,尤其是你我之間的關系。” 陳登鳴灑然一笑,“柴島主千萬不要再這樣想,我是真的感念龍尊前輩的恩德。 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和蘇師叔與龍尊前輩,也算是打出來的緣分,如今已冰釋前嫌不說,還要承其仗義出手的情分。” “如此甚好!”柴舜滿意頷首,對陳登鳴這態度是大為欣悅,再度邀請了陳登鳴下次前往龍靈島做客后,遂飄然離去。 蘇顏焰在柴舜離去后靠近而來,平平淡淡瞥了一眼陳登鳴道。 “這與人交際,還真是你的強項,比你的修煉天資還要出眾,我看若非你還未突破元嬰,這柴舜就要與你稱兄道弟了。” “不過都是互相有需要利用的價值罷了。否則可沒那么好說話,甚至都沒有現在坐下來說話的機會。 這個世界,終究是有拳頭才能有話語權。” 陳登鳴笑了笑,搖搖頭,看向蘇顏焰,攤手道,“現在好多了,又解決了一樁麻煩,心里的心事就少一樁。 我們修煉心靈,就是要少些心事才好念頭通達。” “這算是你身為人仙心靈傳承者,對我的指點?” 蘇顏焰難得俏皮揶揄了一句,又覺得有失師叔威嚴,遂雙手背負身后,詫異道,“其實這次能滅了那譚象坤,你至少也有四成功勞,就這么讓步,要損失不少功勞。 我們就算不讓步,最終無非是與龍靈島鬧翻罷了,龍尊擅離職守,并未釀成什么大錯,也無需你四成功勞來抵。” 陳登鳴哈哈一笑,也學著蘇顏焰將手背在身后,輕松道,“功勞什么的,都無所謂,師叔,我現在可是長壽掌門,除了一些頂尖的或者有關道統的,好像也不太緊缺很多資源。 反倒是這次能救下師叔你,這就已是最大的回報,與其在這些小地方與龍靈島計較,不如將格局放大,徹底化敵為友。 況且,一開始,也的確是我理虧啊,這功勞,不拿也罷.” 蘇顏焰偏過頭,看著身旁神情瀟灑儒雅的陳登鳴,恬淡無波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道。 “你現在的確有一個掌門的樣子了,這才多久?你的成長速度似乎一直都很快。” 她自然是明白陳登鳴所說的這些道理,之所以還要詢問,也是內心不愿這師侄,因自己而受牽連罷了。 以她對陳登鳴的了解,這師侄平日里做事就四平八穩的,深諳茍道,很少做冒險孟浪之事。 此次卻因她而行出格之舉,這幾乎也已算是違背了自身的處事風格。 否則又豈會主動去挑釁龍獸。 也正因如此,她才內心憐惜慚愧。 然而,蘇顏焰自認為的了解,其實還是不夠深入了解。 陳登鳴的穩妥與茍,也是該茍時茍,不該茍時絕對會毫不猶豫果斷出手。 一如曾經長春派發生李岳叛變的危機時,他有過掙扎遲疑,最終卻還是果斷出手,千里危境風雨迫,真火煉心念頭通。 行事不死板,充滿變通,同時也是性情中人,這就是他的性格,原則的底線,就是建立在人情味的基礎上。 若說這還不夠茍,茍到底就應該是舍棄所有、犧牲所有。 只要自身能茍活,天下滅亡,與自身有關的所有人都滅亡,也無所謂,那么這種茍到底的茍修方式,其實不入陳登鳴之眼,也根本不合他的人仙心靈之道。 處理完有關龍獸以及三圣宮域外邪修譚象坤的事情后,已是距離那一戰爆發的半個月后。 陳登鳴在那一戰中所受的傷勢已是痊愈,非但如此,第四枚人仙道文也因那一戰所帶來的壓力而被煉化了大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