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甘慶鴻卻已是轉而看向氣勢攝人的鬼佬祝尋。 眼見其滿臉橫肉,頭角崢嶸,身高體壯,渾身兇戾,不由忌憚恭謹問詢喬昭獻,“道子殿下,不知這位前輩是?” 喬昭獻轉首看向飛來的鬼佬祝尋,心內也是犯嘀咕。 他與陳登鳴相交多年,倒是隱約看出這鬼物跟腳。 但如今祝尋這等強橫的氣勢以及一丈多高的兇相,卻令他頗有些吃不準,同時內心更是有些郁悶,感到了與陳登鳴之間的差距。 單是這一個強橫鬼物,他若是不施展道力配合神通,想要應付下來都得費很大力氣,更遑論如今陳登鳴的實力? “這鬼物,應當是陳掌門培育的陰寵,無礙,它不會傷害我們!” 喬昭獻沉吟著說道。 甘慶鴻一愣,“陳陳掌門.的陰寵?” 周遭一眾修士聞言也不由杵住,如此強橫的陰寵? 甘慶鴻迅速反應過來,喜道,“陳掌門也來了?” 這時,空中傳來陳登鳴爽朗笑聲,“甘道友,真是多年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陳某姍姍來遲,便讓我這幡中兄弟前來助陣!莫要見怪啊!” 甘慶鴻聞言抬頭一笑,正要客氣熱情說感謝都來不及,哪里還會見怪,話到嘴邊,倏然噎住。 突然察覺到空中飛來的陳登鳴,渾身散發出的靈威氣息,有些不對。 他臉上的微笑逐漸擴展到滿臉都是僵化了的笑紋,才抬起作揖的手都不由顫了一下,跟著立即笑道。 “陳掌門您還記得晚輩,晚輩就已是受寵若驚了,感謝前輩仗義出手,晚輩也祝賀前輩您突破元嬰。” 周遭其他一眾修士,也在抬頭時看到從空中飄下來的陳登鳴。 只見其天庭廣闊,雙目炯炯有神,精靈深邃,難以測度,兩鬢白發飛舞之間,更具令人心膽俱寒而異乎尋常的魔力。 一眾人均是下意識陷入一片靜默,各個呼吸節奏都有些變化。 但凡明眼人,都已經從陳登鳴身上刻意收斂卻仍舊有所不同的靈威中,察覺到那屬于元嬰的氣息,眼神俱是不由變得更為恭謹,立即紛紛行禮道一聲‘參見前輩’。 元嬰真君! 這長壽宗掌門,竟已是元嬰真君! 這教一眾平日里幾乎極少接觸到元嬰真君的筑基修士,怎能不心驚。 “甘道友,你這太客氣了。” 陳登鳴看向甘慶鴻,眼神掠過一絲感嘆,早已料到會如此,卻也唯有無奈。 修仙界實力為尊,他若是非要這昔日交情談不上多深的故人,與喬昭獻一樣和他平輩論交,反是會令對方膽戰心驚。 “是陳前輩您太客氣了,晚輩慚愧!” 甘慶鴻心內暗自感激陳登鳴的看得起,但面上卻不敢有絲毫逾越。 再度客氣表達了禮敬后,才放下作揖的手。 此時才覺,右手不知何時已放開了拳頭,汗濕的手指搭在溫暖的手心里,是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緊張和復雜之感。 昔日與這陳掌門初見時,對方還只是長壽道子,金丹初期的實力,他是金丹后期的實力。 而今再見,對方卻早已是長壽掌門,聲名遠播,大名鼎鼎,如今更已是元嬰真君。 而他,還是金丹后期,當真是,修仙修得越來越老了,老不中用了。 … 所謂山頭高處不勝寒,萬語千言一句斷。 陳登鳴與這一眾晚輩交流一番后,只覺當元嬰前輩的感覺,也就那樣,怪沒意思的。 因為周遭這一群人與他交流,除了喬昭獻,其他人都是正襟危坐,甚至戰戰兢兢,顯得氣氛很凝肅,回答他的一些問題,就像是在面對審訊。 這種嚴肅的感覺,他不太喜歡。 原來實力境界高的時候,未必就能歡快的裝逼,享受其他人敬仰的目光。 更多時候,可能是高處不勝寒。 所幸,他還有極少數的一些,還能與正常交流的朋友、親人,否則長生,也是一場奔赴寂寞的旅途罷了. 未免氛圍過于凝肅,他留下已驚聞他的戰績而被震驚到的喬昭獻與眾人交流。 自己則帶著鬼佬祝尋和幾名被陰雷麻痹控制的北靈宗修士去往一旁,問詢有關北靈圣母以及三圣宮的消息。 他早已從蘇顏炎那里知曉,北靈宗以及北靈圣母都投靠加入了三圣宮。 方才又通過甘慶鴻口中得知,三圣宮居然已對他發出了絕殺令。 這真可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而今兩伙仇人都走到了一塊兒去。 搞不好北靈圣母也會參與到三圣宮發出的絕殺令,密謀斬殺他。 如今從北靈宗一眾修士口中,或許能打聽到什么情報。 “哫!”走到一旁后,陳登鳴對著鬼佬祝尋發出一道指令。 “哇——” 鬼佬祝尋銅鈴般的眼珠子亂轉著,眼見陳登鳴眼神中的威嚴愈濃,唯有不情愿的一張口。 血盆大口中,直接吐出了之前被一口吞下的北靈宗金丹修士神魂,而后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吼,震懾得金丹修士的神魂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若是陳登鳴不作要求,那他肯定是緊閉鬼口,佯裝不知吃獨食了,直接把這北靈宗金丹修士的神魂消化了,神不知鬼不覺。 陳登鳴滿意頷首,臉上露出溫和微笑,安撫道,“老祝,放心,若是這位北靈宗的道友稍后不配合,不告知我相關的訊息,你也知道,我從不會虧待兄弟。” 鬼佬祝尋登時瞪圓兩只銅鈴眼,而后咧開血盆大口發出‘哫哫’怪笑 (6K求月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