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道侶不是僅指妻子伴侶,而是一切可交流的道友。 來事兒的道友,自然會有所回饋。 不來事兒的道友,或者裝傻充愣的,那自然是懂就懂,不懂就不懂,說多了也無益。 離開六眉真君的宅院后,陳登鳴便親自去向左丘靈道別告辭了。 路上但凡遇到的修士,都是立即駐足,向他作揖施禮,道一聲‘陳前輩’或‘參見斗戰(zhàn)壽君’。 陳登鳴突然逐漸感覺“斗戰(zhàn)壽君”這個之前覺得很難聽的封號,逐漸不是那么難聽了。 他依舊是習慣性的對一些打招呼的修士露出微笑,算是回禮。 豈知,這個舉動卻立即讓一群打招呼的修士各個緊張而亢奮,有人激動到臉漲得通紅。 待陳登鳴走遠后,隱隱還能聽到一些人激動克制的竊竊私語。 “陳掌門真是太,太隨和了,我,我還以為斗戰(zhàn)壽君會很兇呢,畢竟殺了那么多域外元嬰,還扭斷過龍靈島龍尊的脖子.” “聽說他戰(zhàn)斗時,才會很瘋狂,精通一種變換大小的巨靈術,可化身山一樣大的巨人,開山斷海,但平日里卻令人如沐春風.” “畢竟是長壽宗修士,性子還是很溫和的。 據(jù)說斗戰(zhàn)壽君若是突破到元嬰后期,也許就能在四海四域的中稱得上化神之下第一人了。” “噤聲!這種第一人的話題,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況且這種稱號,也都是那些好戰(zhàn)的宗門喜歡自封,我看陳掌門,未必會在意。” “第一人?化神之下,我算老幾?” 陳登鳴笑了笑,確實不在意。 這稱號,老喬倒是喜歡爭的。 聽說,最近老喬壓過了永信劍子一頭,扳回了一局,又開始意氣風發(fā),號稱是元嬰之下第一人了。 但如今,這些昔日道友,如今可能因為境界差距,又或是各自在修士聯(lián)盟中負責的事情不同,倒是與他來往不勤了。 冷夜,幾顆發(fā)亮的星靜靜懸浮著。 寥寥幾片殘云中,一輪滿月似玉盤一樣嵌著。 月光下,一艘靈舟穿梭在殘云之中,宛如忽明忽暗的光眼,迅速移動著,遠離邊城據(jù)點。 陳登鳴負手卓立舟前,身形魁梧高大,手足頎長,兩鬢白發(fā)隨風飄舞,廣闊天庭下,一對虎眸深邃莫測,已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壓。 修行上百載,相較于曾經(jīng)初踏修仙界時的暮氣沉沉,他而今卻是越老越年輕,宛如朝陽東升,春日再暖,老樹活出第二春,前途無限。 身后,鶴盈玉青春活力的豐腴身姿,裊裊娜娜而來,為他奉上一杯香茗。 “外面風大,杵這兒有什么好看的?進屋咱們說會兒話。” 陳登鳴接過茶水,目光盯著茶杯中綠色茶水,搖搖頭吹了吹茶葉道。 “有時候難得能清凈清凈,哪怕四周風景不好,不也是不好的風景,也算是另有風情了。” 他呷了一口茶水,回首笑道,“那本寶錄,還有傀儡,都怎么樣?” 鶴盈玉內(nèi)心溫暖,從后面貼身抱住陳登鳴,感受著其寬厚背脊隱隱透來的強有力心跳聲,笑道,“都很好,畢竟是元嬰真君的手筆,那寶錄中還有些筆記,我都看不懂,還需學以致用,摸索中鉆研” 她說著,也是內(nèi)心感觸。 當初那個還需要她接濟照顧的傻師弟,如今非但可為她遮風擋雨,還能讓一些昔日高不可攀的煉器宗師拿出心得,交予她參研。 這等資源,已不是尋常金丹可享受到的了。 這更是說明,她當初的眼光有多么好。 昔日那些笑話她嫁給一個窮小子,笑話陳登鳴高攀鳳凰枝的女道友,如今只怕都已是羨慕嫉妒恨去了。 “夫君。” 鶴盈玉將俏臉一側乖巧貼在陳登鳴的背脊,發(fā)絲在風中舞動喚著。 “嗯?” “這傀儡好是好,就是太費資源了,還不如給你煉制一件四階法寶.” 陳登鳴哈哈一笑,道,“資源是花出去,再爭取回來的。 捏在手里不用掉的資源,就是垃圾。 我如今的四階法寶已經(jīng)夠多了,莫說給你煉制一件傀儡,便是再多煉幾個,也是無所謂,只是那六眉道友沒那么多精力去煉.” 他話罷,驀地一拍儲物袋。 三道閃爍靈光與強烈靈威的法寶飛出,環(huán)繞他周身旋轉。 但見其中一件法寶乃是一把劍鞘,卻是無劍。 這法寶,陳登鳴曾見無情老魔用過,啟動后,可將自身化為一道劍氣激射出去,迅猛絕倫,凌厲到勢不可擋,算是逃跑突襲之用的寶貝。 只不過對于已擁有白骨戰(zhàn)魂車的他而言,此物的用處就被削弱了很多,倒是可用以代替七星琉璃子母刀的搖光瞬移功能。 另外兩件法寶,一件乃是一條綠色絲網(wǎng),散發(fā)陰冷氣息,宛如綠色小蛇般在空氣中緩緩扭動搖擺。 這法寶之前曾將他在人仙古體狀態(tài)中困住過一時,算是比較難纏的法寶。 然而陳登鳴輸送元嬰之氣,發(fā)現(xiàn)卻無法使用,元嬰之氣也會被此寶的陰冷氣息腐蝕。 這更像是一件魔門法寶,需要魔氣方可催動。 第(2/3)頁